開始搖著頭喃喃自語,“沒用的……沒用的……那不是人,那是鬼!”
金振宇無奈地看了羅飛一眼,這個人的話多少給自己不久前並不得體的言行做出了一些解釋。
“鬼?什麼鬼?你在說什麼?”羅飛往上走了兩步,目光炯炯地看著付玉柱的眼睛,希望能用這個方法使對方的情緒穩定下來。
可是他失敗了。他的話反而勾起了對方某種可怕的記憶,付玉柱目光急速地遊離,似乎在竭力躲避著什麼,同時他用絕望可怖的聲音叫喊起來:“鬼!一個惡鬼!十多年了,她又出現了!”
“他受了驚嚇,還沒有完全恢復。”金振宇輕聲解釋著,“如果你知道他曾經看到過什麼,你就不會對他現在的表現感到奇怪了。”
“不能讓他呆在這個小屋裡。這裡空間太狹小,又這麼陰暗,會對他的心理產生很大的壓力。”羅飛一邊說,一邊示意金振宇配合他將付玉柱架起,然後向屋外走去。
果然,屋外明亮開闊的環境讓付玉柱放鬆了很多,他妻子從屋裡端出一張椅子,付玉柱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羅飛用柔和的語氣繼續安撫著他:“好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彆著急,也別害怕,慢慢說。這裡這麼多人,誰也傷害不到你。”
付玉柱仍顯得有些驚疑不定。他的眼睛怯怯地轉動了一圈,似乎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吸引著,最終他的目光向著遠處的“鬼望坡”射了過去。
羅飛和金振宇也被他帶著看向了“鬼望坡”,那裡山陡樹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付玉柱輕輕“籲”了口氣,開口說道:“就在那裡,十八年前我就見過她,昨晚,她又出現了。”
羅飛立刻意識到什麼:“十八年前?你是說‘鬼望坡’上的黑影嗎?”
“不錯。”付玉柱有些虛弱地眨了眨眼睛,說,“當年那個黑影,村子裡的人全都見到了,但是看得那麼仔細的,就只有我一個了。如果不是我,誰會知道那個黑影其實是個抱著嬰兒的女人?”
“看得仔細?什麼意思?”羅飛略微有些不解。不過聽他的意思,“懷抱嬰兒的女人”這個細節就是從他口中傳出去的。
付玉柱轉頭看看自己的妻子:“你去把那個東西拿來。”
婦人點點頭,轉身進屋,不一會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羅飛看出那是一個望遠鏡,式樣非常老,雖然成色顯得很陳舊,但是基本沒有什麼磨損,看來被使用的次數並不是很多。
“這個望遠鏡是我結婚的時候,在北京當兵的叔叔送給我的禮物。我曾經非常喜歡它,可自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用過它,我不敢再去看它,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鏡片中曾出現過多麼可怕的一幕。”付玉柱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驚動了某種恐怖的東西。
“你用它看過‘鬼望坡’上的黑影?”羅飛猜測說。
付玉柱苦笑了一下:“我那時候二十多歲,正是個膽大好奇的小夥子。那幾天黑影連連出現,村裡人議論紛紛。我突然想到,為什麼不用望遠鏡看一下呢?如果能解開其中奧秘,也能在大家面前風光風光。一天半夜,大家都睡了,我起夜的時候,發現天氣轉晴,月光特別明亮,正是適合觀察的條件。於是我就把望遠鏡拿了出來,對著‘鬼望坡’上的黑影調好了焦距。”
說到這裡,付玉柱停住了口,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似乎很難去重溫那段恐怖的回憶。眾人在寂靜中等待著下文,氣氛緊張得象要凝固一般。
“你……看到了什麼?”最終還是羅飛打破了沉默。
付玉柱閉上眼睛,用力吞了口唾沫,終於又開了口,雖然已鼓足全身的勇氣,但他的語調仍然在微微打著哆嗦:“我看見在一棵樹的杈丫間,坐著一個……女人,她懷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