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邊緣也沒有什麼磨損,但從陳舊的成色看,這封信可頗有些年頭了。郵戳顯示的日期是九年之前,驗證了羅飛的猜測。
信封的正面只在收信人一欄填寫了詳細的地址:“山東省青合市新民東路27號蒙建國收”,寄信人一欄卻什麼也沒填,翻到背面,更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蒙建國――蒙少暉……這是寄給你父親的
“蒙建國――蒙少暉……這是寄給你父親的?”羅飛猜測。
蒙少暉嗯了一聲,這個推斷很容易得出,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九年了,信件仍然沒有什麼破損,看來它一定被非常妥善的保管著。只是這裡有些起皺,好像被水泡過。”羅飛指著信封的左上角,似乎對這個發現很感興趣,他甚至把信封拿到面前嗅了嗅,然後又伸出舌頭在褶皺處輕輕一舔。
“你這是幹什麼?”蒙少暉有些莫名其妙,猶豫該不該阻止他的怪異行為。
羅飛笑了笑:“好了,我想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答案了。”他把信封交還給蒙少暉,然後順手從身邊郵局的桌子上拿起剛剛翻過的一本電話簿,翻到最後的廣告頁。
這也太快了吧?年輕的男女狐疑地看著羅飛,他甚至連信箋都沒有開啟。
“嗯,在這裡。”羅飛對著電話簿上的廣告讀到,“明澤島,黃坪縣海域內唯一有人居住的島嶼。海島距縣城港口十二點七海里。島上民風樸實,風光秀麗,有溶洞、漁場,住宿遊玩一應俱全,遊客上島,可享受到真正的漁家樂趣。”
羅飛話題實在轉得有些太快,蒙少暉禁不住皺起了眉頭。葉梓菲的反應則更強烈一些,她拉著自己的男友,很不友善地看了羅飛一眼:“別理他了,我們走吧。”
“寄信的人可能就在明澤島!”羅飛突然迸出一句,他的目光堅定,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蒙少暉本來已經被葉梓菲拖得轉過了身子,此時又回頭,將信將疑地看著羅飛:“為什麼?”
“如果你象我一樣舔舔信封上的水漬,又鹹又苦又澀,毫無疑問,那肯定是海水留下的痕跡。寫在水漬上的字全都氤開了,變得模糊不清,可見海水是在信封寫好後不久就沾上的。”羅飛頓了頓,見對方的注意力已完全被自己吸引,這才又侃侃說道,“再看看這片海水印跡,有大有小,互不相連,又都呈噴濺狀。很明顯,這種效果是由一朵飛起的海浪造成的。想一想,有誰會帶著剛寫好信去海邊玩耍嗎?不會的。那信箋為什麼會沾上了海水?因為寫信的人住在海島上,他寄信時必須渡過一片海面,才能來到縣城裡的郵局!”
聽著羅飛的這番論斷,葉梓菲淡淡地搖搖頭:“完全是臆測,不足為憑。”蒙少暉卻從羅飛手中接過那本電話簿,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明澤島?”
“不錯。就是明澤島,我已經約好了一艘渡船,明天早晨上島――這也是我來黃坪縣的目的。你們如果相信我,那我們就約好明天一起去。”羅飛頗為熱情地相邀,以他的性格倒不是想求熱鬧,只是對方和自己一起上島,他才能判斷出這次推理的正謬,這是他所關心的。
“對不起,憑你的這些話,我們很難相信你,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葉梓菲搶先作了回答。
羅飛失望地撇了撇嘴。雖然他看出蒙少暉對自己的說法很動心,可在這對男女之間,葉梓菲似乎佔據著更多的主導地位。
然而蒙少暉這次的表現卻有些出乎羅飛的意料,他甩開了葉梓菲的手,態度堅決地說道:“不,只要他說得有些道理,我們就應該去看一看。”
見到男友居然如此直接地反駁自己,葉梓菲的情緒有些變化,她冷冷地瞪了羅飛一眼,對他的多事顯得頗為埋怨。
羅飛尷尬地摸摸鼻子,顯然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