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雲澤：“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可這宋瀟……我覺得不能拿常理去推斷他，別說我能不能找到他，就算真能把他翻出來，就算他真不是我對手，我也未必殺得死他。”
他看向秦遠行：“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都殺不死他，那接下來，咱們滄海教，可就真的永無寧日了！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啊教主。”
秦遠行沉默了一會兒，冷冷道：“他能怎地？敢殺上門來？當咱們煉神大能都是擺設？”
劉雲澤很是耿直地道：“這不都殺上門來了麼？當然，現在他肯定不敢太放肆，但以後……真不好說。”
秦遠行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劉雲澤卻不管那麼多，繼續補刀：“這件事兒我覺得從一開始您就錯了，千面我不是沒聽過，號稱是來頭極大的神器，但千百年來……那東西在滄海教，有人能發掘出它真正的價值嗎？”
“如果沒有，那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在乎它？”
“您說它可能是上古神戰遺落在人間的法寶，可事實上，那時候遺落在人間的法寶多了……咱滄海教能夠確定來歷的上古法寶都不止一兩件吧？但那些哪個能用？”
“結果，您為了這麼個東西，先後數次使用各種手段，全都失敗之後，依舊還不死心。”
“我是您大力培養出來的，假如您現在依然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那我肯定支援。”
劉雲澤露出認真表情：“但是教主，我真不希望您這麼做。第一，這人是九州修士，與我們同宗同源；第二，咱們跟天庭原本沒仇，這件事無論成敗……以後都將仇深似海，甚至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我真不是嚇唬您，我自己大小也算是一個修行天才，我太清楚半年從築基到金丹四轉意味著什麼……”
一口氣說完之後，劉雲澤便不再開口，只靜靜等著秦遠行做決定。
良久，秦遠行才沉聲道：“假如……我說的是假如，你在渾天秘境發現了他的蹤跡，透過觀察，確定他不是你的對手……”
劉雲澤輕嘆一聲，打斷了秦遠行的話：“所以教主您還是打算要跟他為敵到底是吧？”
秦遠行沉默著沒回答。
劉雲澤站起身，朝著秦遠行深施一禮：“那我知道了，我能有今天，全賴教主您大力培養，既然您決定了，我自然會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果這次渾天秘境關閉我都沒能回來，那就說明我死了！您以後千萬別再與他為敵了，到時候想辦法跟他認錯道歉，化解這段恩怨吧。”
說完之後，劉雲澤轉身離開。
門被輕輕關上。
一片狼藉的大殿內。
秦遠行面色陰晴不定。
剛剛劉雲澤說最後這番話時，他曾有過那麼一絲動搖。
想叫住他。
但他不甘心！
劉雲澤雖然足夠聰明，但他不懂權謀！
更不懂高層之間的博弈！
不明白如今已是積重難返。
千面對滄海教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他秦遠行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他的政敵也知道！
但只要有人拿這件事當藉口，對他發起攻擊，那麼神器遺失……就是天大的事情！
他秦遠行，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如果說只有一張千面那個時候，他還能用相對較小的代價給壓下去，今天這件事一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要麼幹掉宋瀟拿回千面。
要麼……教主出關，那些對手們一擁而上，把他從副教主位置踢下去！
從此萬劫不復。
所以劉雲澤說的那些道理，他不是不懂，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