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才發誓再也不罵穿越大神的某人內心又已經開始嚴重腹誹穿越大神用瘟疫恐嚇愛情荷爾蒙的自由分泌簡直慘無人道,鬱悶中艱難的憋出一句近似於嘀咕的低語:“結婚生孩子好可怕……”
“什麼?”菲茨威廉意外的挑起的眉頭。
海倫娜尷尬的抬起頭,已經準備好接受對離經叛道者的批判時用的無辜小眼神,卻發現菲茨威廉忍俊不禁的看著她,那副模樣就像隨時都能大笑起來。
無辜的小眼神起了作用,菲茨威廉總算沒有笑出聲,笑意都盛在他的雙眼裡,卻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低聲道:“這是一位淑女應該說的話嗎?”
他的目光不自覺掃過海倫娜的脖頸和胸前的肌膚,被這溫柔的目光所觸之處,海倫娜只覺得一片火辣,估計臉不但紅到了耳朵根,連脖子和胸前都紅了,整個人正在向煮熟的大蝦靠攏。
加上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明明應該是很嚴重的責備卻誘惑得要命!海倫娜頓時像個真正的十八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只好用冰涼的指尖給滾燙的臉蛋降溫——菲茨威廉同學原來你才是高手,曾經自詡情聖的格林威爾之流真是弱爆了!
但……這位先生能輕易讓她心跳的原因,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不但已經在海倫娜理智的腦袋裡具備了相當的影響力,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滲透了她的心?
“所以,這就是你所害怕的?”菲茨威廉似乎很想嚴肅,但忍笑的表情還是相當明顯。
“難道這不值得害怕嗎?”海倫娜沒好氣的捂著臉,牙疼似的說,“想想伊莎貝拉剛剛經歷的危險吧!她難產時我可以替她實施成功的手術,萬一遇到危險的是我,誰又能保證可以安全的替我實施手術呢?
菲茨威廉嚴肅起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一些方法,那我至少可以先努力讓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得到更多保障吧?作為一位醫學生和準醫生,我當然會聯想到這些嚴重的醫學問題!”
她特意強調了“醫學問題”這個詞,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歪理好像被扳正了?
她立刻放下捂著臉頰的雙手,理直氣壯的說:“對啊!所以我需要時間!我要將導師的醫學成就傳播出去,拯救生命的事情一天也不能耽誤,因為它們有一天可能也會拯救你或者我自己!”
一陣短暫的沉默。
他的寬懷大度究竟是包容到底還是僅僅“既往不咎”?海倫娜突然期待,又莫名緊張。
“我曾經非常不解,甚至當我站在教堂裡,也忍不住會思索,為什麼上帝會將這樣的責任交給你?”
菲茨威廉溫柔的注視著海倫娜,緩緩說道,“承擔這樣的責任,擁有這樣的天賦,對於你來說,無疑將是一條艱難的奉獻之路,為什麼上帝不把這重擔交給那些虔誠甚至狂熱的傳教士?或者正直忠誠的學者?他為何相信弱小的你能夠肩負重任?
這個疑問困擾著我,直到你成功的拯救了伊莎貝拉和她的孩子,自己卻染上重感冒,當我滿懷憐惜和敬意照顧你的時候,上帝的福音降臨我的腦海,我突然意識到,原來上帝早已安排了我來做你的保護人。
或許,當仁慈的主意識到他賦予你的天賦對於你來說有多麼沉重時,便決定由我來承擔保護你的責任——這是上帝的旨意,而我對他的安排充滿感激。
所以,我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雖然你喜歡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其中往往包含了犀利的見解——但卻並不是一個會偽飾語言的人,如果你剛才的那番話不是對我無情的調侃,你珍視我的感情猶如我珍視你一樣,那麼我們可以先訂婚,無論你隨後需要多長時間,我都可以等待,雖然我隨時都準備著在上帝面前許下那個神聖的誓言,但走進教堂的時間將只由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