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都是用著看待劉徹的目光來看待著劉彘,似乎忘了,現在的劉彘還不是史書上那個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六親不認的漢武帝,他現在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最多……算作一個早熟的孩子罷了,於是韓嫣看著劉彘不知所措的樣子,輕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至少……王美人對殿下,對幾位公主可是真心的啊。”
劉彘縮回位置上,抱著膝蓋,小臉搭在膝蓋上嘟著嘴,微微一嘆氣:“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孝敬她,她以前如何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的母親是個真心對我的慈母。”
可是這在某種意義上何嘗不是一種自欺欺人?韓嫣微微一嘆氣,都說每個帝王都是經歷一件件事情後才會變得鐵血手腕,於是,這算不算是劉彘帝王路上的一次成長呢?
不過好在,在長公主的幫襯下,這件事終究還是沒引起什麼大的波瀾,只不過卻在竇太后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大疙瘩。
本來已經打消了輔佐梁王為太子的老太太,又一次的提起了立梁王為太子的事情,而且愈挫愈勇的梁王再次毛遂自薦自請為太子,於是朝堂上又因為儲位的問題再次亂成了一鍋粥,本就身體不太好的景帝最近是更加消瘦了。
而王娡一方面依舊溫婉的照顧著景帝扮演著好妻子的角色,另一方面又急急地把長公主召進宮來商量對策,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現在就是想收手都收不了了。
“阿武可是拿著摺子自己去求立太子了,虧得我費了一番口舌才說動母后放棄立阿武為太子的執著,現在可好,都功虧一簣了!”長公主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可是現在她已經上了王娡這條船,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保她到底,這個道理不但長公主自己知道,王娡也知道,所以王娡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恭順的等著。
果然,長公主頓了一會兒道:“我記得當初一次家宴,陛下喝多了後脫口而出,如果將來陛下大行之後便讓梁王即為,可是卻被竇嬰反駁了。”
“公主的意思是……”王娡小心的看了一眼長公主開口道:“是去拜託竇嬰大人麼?可是他不是慄姬……”
“我沒說讓他來幫你,只要讓他知道梁王意欲為儲君,那就夠了。”長公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扯了扯嘴角道:“只是……現在竇嬰還在跟陛下鬧情緒,請他出山可不是件容易事。”
“那麼……這件事就不勞煩公主了,我來想辦法。”王娡聽著長公主的意思就知道,若果長公主接手了這件事,以後長公主用來唸功勞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件,以後自己母子倆在她們母女倆的面前就更抬不起頭了,這一次不如自己想辦法。
長公主聞言挑了挑修的細長的柳葉眉,玩味的笑了一聲:“哦?你來想辦法?你能想出什麼辦法?”
“我自有自己的打算,一定不會讓公主失望的。”王娡依舊低眉順眼的看著長公主,長公主看著王娡半響,最後朗聲一笑:“哈,好,那我就等著王美人的好訊息了。”長公主站了起來,撫平了宮裙上的褶皺,深呼吸一下道:“當然,我也不會光讓王美人一個人忙著,你去負責說服竇嬰,我去幫你找愛盎。”
“愛盎?”
長公主聽著王娡疑惑的一問,不動聲色的彎了彎嘴角:“當初愛盎可是拖著病體入長安極力反對兄位弟承,而且又是朝中重臣,他和竇嬰加起來也就差不多了。”
隨後一轉身,看著王娡一字一頓的道:“我不求你如何的感謝我,只要你以後好好待阿嬌,也就不枉費我一番苦心。”
“公主大恩,我定當銘記於心。”王娡微微一行禮,長公主看了她一眼:“記住你今天的話,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
“公主慢走。”王娡目送長公主離去後,臉上的恭順瞬間退去,閉了閉眼後對身後的宮人道:“去,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