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根源 (第1/3頁)

風中夾雜著雨絲,越下越大,肖遠衣袍溼透,索性扔了傘,踉蹌著向前走去。

若是白日,定會看到他所過之處流著被雨水沖淡了的血跡。

他回到天盛賭坊,剛上二樓就暈倒了。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雅間,紀玄正給他換藥,朱商則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翻看著幾封信。

這些信是他去王老夫人院子前去王二爺書房取的,他當時把信紙包在油紙才放入懷中,想來不會被雨水衝溼。

朱商見他醒了,扔下信紙過來,聲音有些不快,又帶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剛受傷就往外跑,也不怕死在外面,要不是有紀五郎,你以為你還能醒得來?”

因為劇烈的運動以及大雨的沖刷,肖遠昨日的傷口都裂開了,如今的傷勢比昨日更嚴重,白色的中衣被血水溼透,整個人燙地和火爐一般。

肖遠沒有接話,而是問朱商:“我的手帕呢?”

紀玄此刻已經將肖遠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拿過一旁的手帕遞給肖遠:“可是這塊?”他小時候在京城,見過肖遠幾次,後來肖遠來了蘇州,二人時常在天盛賭坊見面,還算熟悉。

雖然是一塊類似六歲孩童初學女工時繡的帕子,可肖遠將它裝在最裡面,顯然十分重要。

肖遠一手奪過,氣惱道:“怎麼給染紅了?”

朱商抄著手,冷嘲熱諷道:“你差點流血死了,染上去些血又有何妨?再說這種不入眼的帕子,根本不用留。”

肖遠知道朱商向來毒舌。專門撿別人不喜歡的話說,沒有在意,而是小心地將手帕疊好放在枕邊。

紀玄看了那手帕一眼,轉身到書案那邊給肖遠開了一副退燒的藥,又囑咐他近十日內不要做劇烈運動。不要讓傷口沾到水,好好休養身體,才不放心地走了。

他今日早晨被朱商叫到天盛賭坊給肖遠醫治,檢查後發現肖遠受了很重的傷,雖然先前的包紮還算仔細也止了血,但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是簡單的止血根本不夠。

他手中治療過的外傷患者很多,可沒有一人像肖遠這般淡定。

看著自己的傷口好似在看平日隨處可見的食店一般,而且撒藥時面部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眉頭都沒抬起過。

如此深而長的傷口根本不能做劇烈運動,更不能碰水。但聽朱商說肖遠今夜翻了許多次牆。又淋了大雨,如今發了燒卻能這麼快地醒過來,真是不易。

第二日,許諾不到卯時就醒來了。

此時茗槿閣只有粗使婢女起了床,準備打掃院子,春棠七月則在兩刻種後再起。

她躺著望著承塵,回想起昨日回許府的路上肖遠說的話。

原來王英與許家的確有一番牽扯,王七娘可以算作許家的娘子。

王英十歲時定了一門親。待她十六歲準備嫁過去時,那人卻暴病而亡。

後來便有人說她剋夫,她向來心性高傲又端是矜持。聽了旁人這樣說,索性不再嫁。

雖然一直有人給她牽線,但她向來是將媒人拒之門外。

直到她二十二歲,那年清明鬥茶在王家舉辦,她雖然是女子,卻因家中再無年紀合適的兒郎參加了此次鬥茶。

在這裡。她遇到了許谷渝,許家的嫡長子。

許谷渝雖然有些優柔寡斷。但他做事有章程,短時間接觸倒不會覺得他能力不足。更何況他相貌堂堂。又身材高大,言談舉止都禮貌妥當,王英見了便有些心動。

她久居閨房,多年不曾見過這樣出色的兒郎了。

待鬥茶結束,她側面瞭解了許谷渝一番,才知許谷渝兩年前結婚,娶了丁家嫡女,丁氏如今懷胎七月,已快到生產的日子。

雖然許谷渝已婚,又娶了一房背景足夠厚實的妻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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