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捨不得,簡直跟做夢一樣。如果一次見到你時,有人跟我講你會成為我妻子,打死我都不會信。”
林婉把頭埋進他懷裡:“看來一見鍾情是沒指望了,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董翼想了想:“具體時間倒是說不清,不過那晚你喝醉,伏在我背上酒瘋,亂七八糟說些醉話的時候,我就想,咦,這丫頭挺好玩的。”
她大驚:“你又說我喝醉酒很乖!”
“我怕你難堪,唬你呢。”
她氣悶得緊,把身子轉過去背對他:“結婚一天,你就欺負我!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他攬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又把她翻過來,輕笑起來:“我哪裡敢!我的囡囡是我的心頭寶,捧在手上都怕摔著了。”
林婉不知怎的臉又紅了,咬咬下唇,把頭別了過去:“肉麻。”
董翼湊進她頸邊耳語:“新婚一天呢,就不肯看我。”
林婉抬起頭,不知說什麼好,兩個人側躺在床上,鼻尖幾乎捱到鼻尖,他的容貌從沒這麼清晰過。她怯怯地用指尖從他的額頭處輕輕劃過,到眉到鼻樑到嘴唇再到頰邊應該有個酒窩的地方,心裡撲通撲通直跳,真是神奇,以後這個男子就是她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了。
“董翼……”
“嗯?”
“你不覺得很奇妙麼?”
“什麼?”
“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在一年以前甚至都不認識,現在忽然成了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董翼輕輕說:“嗯。”
林婉滿足地吁了口氣:“我們兩個——一定琴瑟和絃、莫不靜好。”
“白頭不相離。”
“白頭不相離!”
那天他們兩個緊攥著手賴在床上舍不得起來,東一句西一句拉家常,林婉忽然冒出個疑問:“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頑皮那種啊?”
董翼說:“是啊,老被我爸媽揍。你怎麼知道?”
林婉笑道:“不知道才怪,你額上那條疤肯定是小時候頑皮摔的,看,破相了吧!以後我們的小孩要是這麼不乖,我也揍他!”
他遲疑了一下:“對!以後如果生個男孩,可不能讓他學我。”
林婉說:“那不行,性格還是像你比較好,那樣才有男人味。對了,我昨晚怎麼看到你身上也有一條疤痕啊?”
這回他沉默了好長一會,才老實回答:“和人打架!所以我說孩子還是不要像我,我以前實在是太張狂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最好就是生個和你一樣的女孩兒,性格長相都像你,我一定會多多疼她。”
“那就生兩個。”
董翼提醒她:“計劃生育呢。”
林婉白他一眼:“我就不能有本事一胎生倆啊?”
晚一點終於起了身,董翼洗漱完了看林婉趴在床上認真地拾掇什麼,不禁奇怪:“找什麼呢?”
林婉嚇了一跳,把手背到後面:“不告訴你!”想了想,又還是有些羞澀地拿出來,董翼看她手中是個印著新婚快樂字樣的紅包,更是奇怪:“床上有錢?”
她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赧然說道:“我把剛剛我們落到枕頭上的頭收起來放進媽媽給的紅包封裡面了。”
董翼啞然失笑:“傻孩子,以後天天都有,你難道每根都撿起來?又不要開假店。”
“可是……”她快樂地審視著紅包裡的碎:“這是一次的啊,多有紀念意義。”
他見她輕顰淺笑,別有一種動人的嫵媚,不由也覺得這種看似傻氣的舉動迷人起來。
雖然林婉始終不能領會到古老的中國茶藝精髓(她總覺得解渴不如喝礦泉水,要好喝的話不如喝奶茶,提神應該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