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多羅雙郡王府出了方家衚衕,向紫禁城左拐幾百米就是順天府。
巡夜的官兵從這裡出發,到這裡匯聚。如此一來,刺客還能竄到我門前,就相當值得斟酌。
也不知主事者,同多少官員通了氣。
康熙時代是主強臣弱,皇子個個有興風作浪的本事,且那時入關未久,蠻族氣息猶在,大臣們不敢死頂,只有擇良木而棲,或者乖乖被拉上賊船。
之後經幾十年的孳養,八旗子弟們從弄權玩人,變成鬥狗遛鳥。乾隆的皇子成器的不多,還基本上沒實權,由此變成主弱臣強的格局。
那幫奴才現在不僅要自己選主子,還想自己培養一個聽話的主子。
我當然夠不上好主子的標準。
老五前幾天搬進了謝家衚衕裡一個前明的親王府。別說修葺,房子還沒捂熱,就披紅掛綠,吹吹打打的住進去了。
謝家衚衕就在方家衚衕的斜對面,中間隔一條安定門大街。
這地方是老五死乞白賴求來的,原話是老五覺得這裡離太學近,將來生了格格貝勒,好聞些書香。
乾隆兩年前就為他備好了大學士鄂爾泰的孫女西林覺羅氏和左都御史觀保的女兒索綽羅氏。聽了這話,立即以沖喜為名義,將婚期定在三十二年正月。
婚禮仍然由我籌辦,不知這次是否也同樣有深意。
走了幾里,侍衛長察哈爾稟報,有輛親王的輦車一直不遠不近的在馬後面綴著。
……連****都開始了,接下去我是不是該防備夜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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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曾經我還嘲笑過這句詩,覺得為美人所困的君王,定力太差。結果輪到我自己,才體會到色之一字,最是難去。
越是勉力清醒,越是容易沉淪。
路過乾清門,上書房只有永璂在裡面搖頭晃腦的讀書。永璇永瑆都在乾清宮的御階下站著。
老五與我前後腳進入,早朝的氣氛再度發生了變化。
永璇親暱的站在我這邊。
身在權利中心,永璇這樣十幾歲的少年也成了玩弄平衡的高手。知道老五勢不可擋,於是當機立斷的在宴會上與我互棄前嫌,攜手合作。
在老五垮臺前,我們將親密無間。
大臣們隱隱分成幾派。不願意招惹皇權鬥爭的縮在後面,幾個位高權重的三朝老臣作壁上觀。其他臣子在各個皇子身後,分佈不太明顯。
朝堂裡,數個與我相熟的老面孔消失了。
他們因各種大大小小的罪名,或者被髮配到大清的某個沙漠裡種番薯,或正持著節杖在印尼朝鮮吃土豆啃鹹菜。
他們走的時候,老五專門派人送行,說只要你們是忠臣,自此一去,回來必定高升。
老五的意思是說,只要你們立即離開老三,投靠我,那還有機會回來。否則就等老死了骨頭埋在那兒吧。
因為我還沒倒下,他們不敢當面背叛,哭哭啼啼的求我莫要忘記往日的恩情,期期艾艾的走了。
早朝的重點依然是清緬戰事。
楊應琚被賜自盡。四川戰事膠著。
我奏道福隆安與阿迪斯皆少年,雲貴此時仍缺乏一個主事者。
乾隆點頭,諭前往雲貴戰事的明瑞為將軍兼總督。
明瑞一直與我交好。他曾征討過阿木爾薩那,有些底蘊,我很放心他。
老五不願讓我舒坦。
他的準岳父鄂寧,參湖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