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痕,不過這裡並不是法院,沒有任何人會去追究他被毆打的責任,而那張惶恐不安的臉上,有的只是惶恐與不安。
“現在戒嚴佈告令第7號令,你因從事非法集會,被處於6個月勞役!立即押往西山教育隊!”
軍官的話語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只不過是簡單的幾十個字,他的命運就被決定了,西山教育隊,在未來的6個月中,他將在那裡接受感化,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0752!出列!”
在排長的爆喝聲中,王傑站出來,從進入三清教育隊的第一分鐘起,從軍人們的口中,他便知道自己沒有了名字,從現在開始“0752”就是他的名字,幾乎是在他被喊到名字的瞬間,他只覺得心底猛的一顫。
“告訴我,你為什麼進來?”
“我,我不知道……”
我是為什麼進來的?
直到現在,王傑都沒有弄清楚的原因,他只記得在他正上課的時候,被警察逮捕了,再然後,在憲兵隊中,他被憲兵毆打了一天一夜,然後,他似乎明白了原因,有人檢舉他,檢舉他參加了非法集會。
在王傑的茫然中,他看到憲兵站在距離他不過數公分的位置,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這時一陣暴吼又一次在他的耳邊炸響。
“不知道?”
“是,是的長官,我……”
“啪!”
下一瞬間,響亮的耳光聲在訓練場上響了起來,臉上的劇痛讓王傑只覺得耳內嗡嗡作響,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告訴你還有你們這群混蛋,你們為什麼被關到這地方,弟兄們在前線流血打仗,好不容易才安穩下來,你們中的人,有的不好好過日子,混幫會,欺壓老百姓,有的,成天在社會上嚷嚷著打倒這個,打倒那個,這是絕不會允許的,蠢貨!沒有我們,你們能吃上白麵饅頭,能過上安穩日子嗎?”
在軍士的吼聲中,穿著夾鋼軍靴的軍士已經一腳朝著王傑踢了過去。
“啊……”
在慘叫聲中,王傑被踢倒在地上,而軍士卻像瘋了似的,不停的踢著他,踢了十幾踢後,喘著粗氣的軍士的目光一厲,手指著面前的幾十名教育隊員。
“給他們長點記性!”
軍士的聲音剛一落下,便走來十幾名提著木棒計程車兵,他們的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不待那些人說話,棍棒便朝著這些人的身上抽打了過去,沒有任何同情,沒有任何的言語,有的只是一頓棍棒交加的感悟。
偶爾的還有幾名看似倔強的混混似不服的叫嚷著,但是他們的叫嚷換來的卻是更為的激烈的棍棒,幾分鐘後,在慘叫聲中,幾十名剛剛到達教育隊的隊員,無一例外的被打倒在操場上,人人都是鼻青臉腫的吃痛的呻吟著。
遠遠的看著那些被毆打的隊員,戴著副眼鏡的王一飛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老兵打新兵是軍隊的傳統,就像他在商學院讀書時,老生們同樣也欺負他,他在老生的面前永遠都是低人一等的,被老生毆打更是家常便飯。
至於老兵抽新兵的耳光除去有讓他們長記性的功效之外,最重要的是耳光能讓士兵俯首帖耳的服從長官。在恐怖之中士兵會變得言聽計從,讓他右轉就右轉讓左轉就左轉,無論任何時候都會聽從長官。所以軍官們對於毆打士兵的事兒一直預設。即使士兵被打得半死,這些軍官的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對於軍官而言,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士兵不服從命令。抽耳光是使士兵對長官沒有有一絲一毫反抗,絕對盲從的手段。至於懲罰的軍士長、軍士和老兵只是軍官手中的棋子罷了
現在,既然由軍隊負責教育隊的“教育工作”,自然的對於士兵們而言,他們能做的就是自己最習以為常的事情,把老兵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