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吐出一口煙霧,沉思片後,管明棠又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南京要求我華北應對日本施以仁義,但是以南京諸公對日本之瞭解,對日本施以仁義,又能得何回報?以日本之民族性,一味之仁義,所換來的不過只是嘲諷,所以,於我看來,對待日本人,其實無非四個字,恩威並施,在戰爭上施以嚴厲打擊,在戰俘營中加以嚴厲看管,只有利用他們的服從,利用他們對強者的恭順,才能讓其於未來為中國所用!”
“確實!”
曾在日本旅居過的陳布雷,聽深有感觸的表示了贊同。
“季陶先生,也是這樣認為,他贊同對敵俘、敵僑施以嚴厲制裁!”
在表示了贊同後,陳布雷又委婉的說道。
“不過,中央認為,出於未來以及國家聲譽的考慮,應該對敵僑加以一定的保護,畢竟,我們中國對日本,是文明對野蠻、仁義對殘暴,而不能讓我中國劃入野蠻之列……”
雖是委婉,但管明棠也聽出了他的潛臺詞,對敵俘沒有人能說出什麼,關鍵問題在於對敵僑的問題上,在南方有報紙報道一些發生了東北的讓人不快的事情,那些報道讓參謀部大為光火,但是卻寧可保持沉默,因為他們只是敵僑,沒有人會在意他們被殺死或者被弓雖。女幹。甚至於在有的報紙上,則宣稱這是軍人的權力,那些日僑在中國揚威作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一天同樣事情會輪到他們頭上。
不過在官方態度上,管明棠自然會維護中國的文明。
“陳主任,不過只是一些小事情罷了,現在,在東北的部隊已經加強了軍紀,已經很少發生針對敵僑的犯罪,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可以約束軍隊,但無法約束平民,比如說,有平民他的家人被日本人殺死了,他殺死一個日本人,難道我們還要把他送上法庭嗎?”
在陳布雷的尷尬中,管明棠又接著說道。
“其實就我個人來說,我個人還是非常欣賞日本人的,日本人性格中的堅韌頑強、虛心求教的品格以及居安思危、敢於否定自我的求新精神,還有強大民族凝聚力、忠君愛國、勇於犧牲自我的民族性,都是頗令人欣賞的,所以,請陳主任回到南京後,轉告南京諸公,在對待日僑的問題上,我們一定會遵從國家法律,絕不會給國家聲譽帶來影響的!”
管明棠的回答早在陳布雷的意料之內,縱使管明棠百般敵日,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還是能夠看得清的,在話聲落下時,管明棠又看著陳布雷說道。
“陳主任,我想您之所以專程來北平,並不僅僅只是為日僑的問題吧!”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管明棠看著陳布雷,對於南京而言,他們關心日僑的命運不過只侷限於口頭,相比於日僑,他們更關心華僑,絕不會為了日僑把陳布雷派到這裡。
“嗯,管長官,是這樣的……”
話聲稍頓,陳布雷很喜歡同管明棠打交道,他不像其它人那樣,談起話來總是繞著彎子,而是顯得很直接。
“根據我們駐俄大使的發回的情報,隨著德國突破俄軍的外圍防線,俄國的戰敗不僅已成定局,甚至可以說,近在眼前,所以……”
陳布雷在說話時,神色顯得有些怪異。
“南京,是不是想問,我們是否應該同日本進行接觸,從而結束這場戰爭?”
不待陳布雷說完,管明棠替他說了出來,同時收斂了臉上的的笑容。
“並不是結束戰爭,而是同日本進行某些方面的接觸!”
陳布雷尷尬的說道,雖說南京沒有提“停戰”,但實際上,進行接觸未嘗不是為未來的停戰作鋪墊。
“管長官,您是知道的,中央必須要考慮到德國的因素,在德國擊敗俄國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我們在西北很有可能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