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從眉間滑向了臉蛋,輕輕摩挲著,聲音充斥著沙啞和難受:“不走了,以後不管再發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承歡,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
他斷斷續續的在她耳邊不停的重複這些話,呢喃著就像唸經似得,下半夜溫度驟然下降,承歡蜷縮成一團,就像只蝸牛似的,他上床摟她進懷裡,她整個人竟然冷的像塊冰似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是他忘了,她一直以來都是特別畏寒的。
整個人彷彿被顆小太陽緊緊的包裹著,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膚被烘的暖暖的,承歡舒服的像只小貓咪一樣呢喃了幾聲再次沉沉的睡過去。
折騰了大半夜,這會麥航遠也是睡意侵襲,他摟著言承歡沉沉的睡過去,以前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夢境叨擾,而這一次噩夢之神似乎從他的生命裡功成身退了。
如果不是被尖銳的手機鈴聲鬧醒,言承歡和麥航遠這一覺大概會睡到日上三竿。
電話是麥航遠的,他率先清醒過來,接電話的時候身邊的言承歡也逐漸睡意漸醒,聽見他沙啞性感的晨聲,她不動聲色的裹著被子往床邊躲了躲。
她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身邊的男人不會看見,其實早被麥航遠收進眼底了,被她的小動作逗樂,淺笑的聲音被電話那頭的肖蔚然毫無懸念的抓住:“嘖嘖,你不會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麥航遠倚著床頭,一手把玩著言承歡的頭髮一邊開口:“究竟有什麼事?”
這下肖蔚然不幹了。操著喉嚨就喊開了:“大哥,你成天溫香軟玉的,有沒有替你手下我們這些個勞苦大眾著想過一次,你要過正常人類的生活,我好歹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行不行?我也需要談戀愛、結婚找老婆有正常的發洩途徑,可我現在連個女朋友的影子在哪都不知道,我說,不帶你這樣玩的,我不管,我要求休假,我要騰出時間來去找女朋友。”
麥航遠鬆了鬆脖子,掀被子下床穿衣:“給你放了假,下次你就能領回個女朋友了?”
“那還用說,以我玉樹臨風、才高八斗、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高有身高的條件,只要你給我足夠的假期,說不準再上班的時候都能請你吃喜糖了。”
麥航遠脫口而出:“好啊,從今天起,我放你假,半個月夠不夠,不夠。一個月?不過我可有個條件。”
肖蔚然壓根沒料到麥航遠回答應的這麼爽快,這反過來倒是被他給怔住了:“什麼什麼條件燒殺擄掠姦淫搶我可不幹啊。”
麥航遠對著鏡子一邊扣襯衣釦子一邊開口:“假期過後,我要是吃不上你的喜糖,我就把你一直在我這兒的訊息告訴六月小姑娘。”
聽到六月的名字,蕭蔚然跟吃了啞巴藥似得,愣是僵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扔下一句話來:“我去準備下午科會的資料,主持會議這種事你必須得回來,我可代替不了。”
麥航遠扯了扯唇,挑了挑眉毛:“一定”
掛了電話,感覺到背後有道注視灼熱的目光。他緩緩的轉身一看,果不其然言承歡就坐在床上看著他,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紅暈。
他慢慢走過去,在她身邊落座,西裝和襯衣摩擦發出嘶嘶的聲音。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承歡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雙手不停的絞著被子。
他被她的窘迫樣逗樂,伸手很自然的握住她不安份的手,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個新婚丈夫叮囑妻子一樣:“我得走了,廚房有燉好的小米粥,放了白糖,等會自己熱了吃,今天下午我會很忙,不會有時間給你電話,晚上回來給你帶你喜歡的小餛飩。”
承歡看著他白淨纖長的手指淺聲道:“那個晚上就不麻煩你了。”
麥航遠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短髮:“等會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們都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