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如果她主動的牽住他的手,他會不會甩開,然後會指著她的鼻子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做女生要矜持?
再近一點點,再近一點點你就成功了,承歡不斷的在心裡鼓勵自己,就在她自己都感覺到手指就快要勾上的時候,電梯門突然開啟,她緊張的立馬收回了手。
進來幾個成群結隊的醉漢,有一個還一邊喝啤酒一邊打電話,粗口不斷。
麥航遠二話不說立馬一把將承歡拉到了自己的內側,恰巧醉漢就站在他旁邊,舉著啤酒瓶搖搖晃晃的對著手機破口大罵,瞬間一股子酒味兒漫延開來,承歡捏著鼻子往麥航遠身邊靠了靠。
麥航遠瞥了一眼身邊的醉漢,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一隻手繞過承歡的腰撐在電梯壁上護著她,低頭和她耳語:“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承歡剛想點頭,嘩啦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幾乎是同一時間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圍住。
承歡知道是麥航遠,很安心的埋在他溫暖的懷裡,眼睛緊閉著,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就像陣陣鐵蹄一樣呼嘯而過。
很快似乎湧進來了幾個人,呵斥著保安、別動,一頓嘈雜的腳步聲遠去之後,四周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承歡慢慢的抬起頭,恰巧有溫熱的液體滑過她的眼睫毛,吧嗒一聲掉在她的手背上漾出一朵梅花來,她一驚仰起頭乘著光看向麥航遠,只見他右半邊臉上都是血。
連忙拍打他的手臂,說話都變的結結巴巴起來:“你……你哪裡受傷了?好多血。”
☆、017 那個,我沒有男朋友
麥航遠捂著右眼的手,指縫裡不斷的有血溢位來,承歡試著去拉開他的手,只見他右眼都是血,混合著眼淚一道一道的肆意蔓延住了半張臉。
她心裡頓時咯噔一跳,掃了一眼腳邊的啤酒瓶碎片,大概是被飛濺起來的玻璃碎片割傷的,還好她是學醫的,面對這種血腥的場面也能臨危不亂:“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千萬別揉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眼球。”
麥航遠搖了搖頭:“應該只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承歡聽他這麼一說,現在也才真正的覺得後怕了起來,也沒想這麼做是不是合適?舉起手就拍了麥航遠胸口兩下:“不動就沒事了,你幹嘛要撲上來?”
麥航遠捂著眼睛:“會劃傷你臉的……”
她心裡暖暖的彷彿住進了一顆小太陽,垂著頭淺聲道:“劃傷臉是小事,可眼睛要是壞了……”
麥航遠聲音一下子更軟了一些:“我感覺的到,不會有事的。”
看見那血水還在湧出來,言承歡也真是無言以對了,他究竟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因為事發緊急,最後兩人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偷偷打了車去了醫院。
醫生清洗乾淨了麥航遠的右眼,一邊檢查瞳孔一邊和言承歡說話:“萬幸啊,沒傷到眼球,但是表皮迫害性外傷挺嚴重的,得做個微縫,家屬出去等著吧。”
一場驚險過後,承歡莫名的後怕了起來,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冷的有些發抖,幸好眼睛沒事,不然他這輩子豈不是都毀了?
麥航遠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言承歡蜷縮著抱著雙臂坐在走廊裡,遠遠的看過去就像只小刺蝟似得。
他一邊脫了西裝一邊走到言承歡身邊,直接用西裝裹住她裸在空氣裡的雙肩:“沒事了。”
冰涼的身體開始慢慢回暖,承歡抬頭看著麥航遠,他就半蹲在她面前,原本晚上還是清華俊秀的臉上這會陡然多出一塊白色的紗布來,帥氣的少年就這麼變成了獨眼龍。
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踝:“走,我送你回家。”
承歡被動的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白淨溫暖的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