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航遠揚了揚眉毛:“總是這麼一句聽的都快膩了,能不能有點新意?”
趙詩音見兒子火都快燒眉毛了,還擱這跟自己打忽悠,本來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跟著火了似的,噼裡啪啦燒的作響:“你要回國,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是不是?航遠啊,你怎麼就是一根筋呢?那個女人傷害你傷害的還不夠嗎?你還要上趕著回去把自個送給她繼續去禍害?我看你真是被迷的顛三倒四的,不撞南牆不回頭了是吧?”
對自個媽,麥航遠還是能摸清她的脾氣的,什麼時候是開玩笑,什麼時候是真的發火了,他一聽就門清,比如現在吧,她這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這把火燒的還不小。
通常對待這種情況,他要是再像剛剛那樣撒刁求和,估計他會死的更慘。
於是立馬正色:“媽,你想多了,我和她現在只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係。”
承歡站在他身後,聽他說完這句話,清秀的眉頭跳了跳。
趙詩音嗓門大的即便越過了麥航遠,言承歡也能一字不落的盡收耳底。
☆、049 會嫌棄他們小家小戶的嗎
“當初是不是你說的,那金晨曦和你不過也只是普通朋友,可後來呢?你真當你媽我是傻子好忽悠是不是?”
承歡眸子一沉,這個金晨曦應該就是麥航遠現在的那個女朋友吧。
麥航遠很清楚,在這麼討論誰對誰錯下去只會更加的沒完沒了,於是便故意的轉移了話題:“媽,我這邊還有病人,先不和你說了,晚上回去給你打電話。”
趙詩音一聽兒子要掛自己電話,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你告訴言承歡,她這種水性楊花一腳踏兩船的女人休想進我們麥家的門……”
麥航遠雖然果斷的掐斷了電話,可趙詩音尖銳的聲音就像被裝上了擴音器一樣在承歡腦子裡不斷盪漾著。
因為一個電話,原本就不算太輕鬆的氣氛越發的尷尬了起來,麥航遠收回了手機,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你最好還是回家好好休息,過敏疹一旦嚴重起來會引發各種併發症的。”
承歡這次一反常態,沒有預設而是一把拽住了他的白大褂一角:“阿姨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麥航遠盯著她,眸子黑亮的像顆葡萄:“她剛剛說了那麼多,你指的是哪句?”
承歡攥著他白大褂的手握緊,手背上淡藍色的脈絡都清晰可見:“水性楊花、一腳踏兩船……是我失憶了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好像一直都很規矩。”
麥航遠掰開她的手,慢條斯理的撫平了白大褂上的褶皺:“你還記得那年你第一次去我家嗎?”
承歡心慢慢的沉下來,第一次被男朋友帶回家見家長,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忘。
那是麥航遠大四上半年,他的功課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忙,閒暇的時間多下來,和承歡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從那次言承歡瞞著自己下鄉之後,言致遠起先對兩個孩子的交往並沒有棒打鴛鴦,畢竟麥航遠各方面的條件也確實無可挑剔,倘若女兒真和他談的來,樂見一對佳偶天成也不失為是件好事。
漸漸的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言致遠已經預設了麥航遠這個未來的女婿,那會一切順其自然的彷彿都已經是塵埃落地的事情了,就差承歡這個醜兒媳婦兒還沒去見公婆了。
於是麥航遠特地拼出了一個長假帶著承歡回了趟鄰市老家。
麥家雖然比不上言家大富大貴,可麥爸爸麥驍和麥媽媽趙詩音,一個是鄰市的緝毒大隊隊長、一個則是法院院長,說起來麥家也是正真的黨政紅色家庭,要從根子上比起來,麥家的家庭條件也差不到哪裡去。
言致遠單打獨鬥的在H市創辦出一家醫院的事蹟,麥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