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的清淨。”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轉身揚手將手裡的戒指朝著東南方向扔了出去,隨即轉身:“好了,這下總歸扯清了。”
承歡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他就這麼給扔了?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給扔了?她甚至不給自己思考的時間,順手錘了他胸口一下拔腿就跑:“你瘋了嗎?”
看著她越跑越遠的背影,他輕聲一笑:“言承歡,我想我是瘋了,瘋了才會在金晨曦面前任由你踐踏。”
墓園很大。東南方向有上百棵青松高聳與雲霄,大大小小的水池各異,承歡尋尋覓覓了一路未果,這個時候她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等同於大海撈針。
腦袋裡昏昏沉沉的,四肢早就已經在冰冷的寒夜裡凍的失去了直覺,輕輕一碰都覺得疼,腳下的青石板溼漉漉的都是水,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她卻依然貓著腰繼續在大大小小的墓地裡尋尋覓覓。
青石板溼漉漉的一滑就倒,她摔了一跤,手心撐在路邊的花壇裡,裡面尖銳的小石子太多,手掌心很疼大概是刺破了,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麥航遠就站在路的最盡頭,看著承歡坐在花壇裡哭的聲淚俱下,心裡翻然掀起波濤駭浪來,慢慢走到她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扣著她的肩低頭直接一口咬住她的唇。用力的惡狠狠的帶著懲罰性質的,直到溫熱的液體在他的唇裡漾開,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他才鬆口,哽咽出聲:“既然這麼捨不得,為什麼還要拋棄他?他一直都是你的,只是你狠了心的要捨棄。”
承歡嚎啕大哭,從小大到她從未這麼狼狽過,黑乎乎的泥漿黏在臉上,血到處可見。她一頭栽進他的懷裡,一句一字都像刀子狠狠的劃過的他的心。
她說:“航遠,八年前我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屬於你的言承歡了,我配不上你,你明白嗎?”
他如同迎頭一擊:“言承歡。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
腦子裡很快浮現出斷斷續續的畫面,那些不堪骯髒令人作嘔的畫面,想到這些承歡腦子裡就像有千萬根針在扎一樣,一個字疼,疼的她恨不得親手把自己的腦袋劈開來,把那些糜爛黑暗的記憶都驅逐出境才好。
“好疼,我頭好疼,求求你,別再問我了好不好?”承歡不停的重複這些話,抵在麥航遠胸口的腦袋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之間,她似乎感覺到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是麥航遠對不對?這樣就好,航遠,就這樣抱著我就好,她想伸手回抱他,可眼皮卻重的怎麼樣也抬不起來了,她好累,好疼,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被打斷了一樣的疼。
外面的露水越來越重。麥航遠整個人都被打溼了,他抱著言承歡一路小跑,她緊緊的貼著他,他能感覺到她身上散出的熱度,低頭用臉頰試了試她的額頭。她發燒了,而且溫度不低。
送她上車的時候,他要撤身去開車,她卻死死的揪著他的衣領說胡話:“疼航遠我疼。”
麥航遠安撫的拍著她的手:“承歡你發燒了,你乖。鬆手,我送你去醫院。”
他空靈的聲音在她耳邊纏繞,她拼了命的想睜開眼睛看一眼他,可眼皮子彷彿縫合在了一起,不管她怎樣努力都只是徒勞。
眼下離南郊最近醫院就只有慈銘。麥航遠想都沒多想轉了方向就直接往慈銘的方向去了。
林俊佑從英國回來之後,醫院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下午從一院回來之後就一直再忙,審好了最後一份採購案之後他整個人才徹底鬆懈了下來。
神經緊繃的久了突然這麼一鬆開,疲意瞬間侵襲而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他乾脆和了衣服準備去休息室湊活幾個小時。
大概剛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見手機突兀的叫囂起來,他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