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遠,麥航遠都能感受到源自於承歡後背散發出來的憤憤然,他倒是很少看見她發小脾氣,偶爾經歷一次他居然還會覺得即便是發小脾氣的她也是可愛的,他自嘲的拍了拍方向盤,大概傳說中的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接近年底,醫院裡成天忙的跟翻了鍋一樣,病人家屬恨不能天天跟在醫生屁股後面,著急張羅病人出院的事情。
本來光是工作就要忙成狗了,可憐承歡還得準備年會的事情,之前這些都是言致遠全權負責的,她的任務呢就是打扮好充當門面就成,可今年,言致遠不在,她又是最名正言順的順位繼承人,所以這年會開幕詞她妥妥的推不掉,就連平日裡對外的代言人林俊佑都得靠邊站。
還好開幕詞的稿子不用她親自寫,只是醫務處撰寫出來的稿子每年大多都是一個德型,繞口的足夠公式化,對於承歡這個平日裡幾乎不對外發言的人來說,這稿子真是比病重的病人還要讓她燒腦子。
這些日子大家都忙,每天都得加班,原本白天忙的筋疲力盡,至少晚上回家就能睡覺。可現在承歡回到家,收拾完了自己還得死記硬背天書一樣的開幕詞,有時候揹著揹著她眼皮子就耷拉下來了,揹著揹著腦子裡那些好不容易記牢的詞語就開始打結了。
麥航遠也忙,可不管再怎麼忙,在怎麼累?只要言承歡沒睡呢,你就一定能看見他捧著個筆記本安靜的待在她身邊,她揹她的,他忙他的,他們互不干擾。
承歡每每背的要發狂的時候,就會將臉埋進沙發裡嘟囔:“不背了,不背了,麥航遠你替我去致詞吧。”
麥航遠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沙發裡高高聳起的一團無奈的笑笑,完了擱下電腦:“你休息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沒一會他折回來,杯子裡的水溫熱溫熱的冒著熱氣,他俯身將杯子塞進她的手裡,完了伸手揉了揉她蹙成一個川字的眉間:“年會致詞稿愣是被你背的像語文教材一樣,放輕鬆點,沉著冷靜點,再說了,慈銘可是你們言家自家的,在自家說說話你有什麼好緊張的?”
言承歡有點失落,喝了口水開口,喉嚨都有點啞了:“說到底我還是欠練”
麥航遠不否認她對自己的評價,更甚者他還補了一刀:“當初你就不應該把出任副院長的機會讓給林俊佑,慈銘是你們言家的,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拱手讓人呢?”
一提到林俊佑,承歡越發的提不起精神來了:“比起我的涉世未深,林俊佑的確比我更適合執掌慈銘,話又說回來了,他也是我爸一手帶大的,我爸他也意屬給他一部分股權的,所以讓他擔任這個副院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麥航遠看的出來,不管承歡是不是愛林俊佑,可經過長年累月的相處已經讓她對他的信任達到一定的高度,不管他再多什麼估計也是無益的,總歸他還在她的身邊,林俊佑就算是想掀起什麼么蛾子,有他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麥航遠幫承歡改了稿子,比起醫務處撰寫的讀出來更順口,更貼近生活,更有人情味兒,因為有麥航遠的鼓勵和幫助。承歡開始進步神速,逐漸的也能代入感情,再磨合的時間久了,氣場強大,舉手投足只見儼然一個新晉女強人。
這不,承歡聲情並茂的演講完,眼巴巴的看著對面的麥航遠彷彿在問怎麼樣?怎麼樣?
麥教授拖著腮完全無視了言承歡的充滿期待的眼神,似乎坐的有些久了乾脆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手腳,完了什麼話都沒說,而是繞過了言承歡去臥室。
承歡以為他是累了,舉手投足之間不免有點失落,耷拉著頭準備去洗澡睡覺,剛走到一半噗通一聲撞到了從臥室裡出來的麥航遠的身上,這一撞撞的她疼的齜牙咧嘴的:“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麥航遠徑直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