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她亂成一團毛線似的心情。
仔細的幫承歡穿好了鞋,見她傻乎乎的坐著不動彈,他不禁覺的好笑,伸手拽了拽她的腕子,聲音裡充斥著一抹顯而易見的不懷好意:“不是要去洗手間嗎?鞋已經幫你穿好了。難道還要我去洗手間幫你嗎?”
聽他這麼一說,承歡腦子裡的小燈泡叮的一聲亮了,她連忙下床,動作誇張滑稽的就像個孩子似得。還好是在慈銘,不用看她也能找到洗手間的位置。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安靜了沒幾秒鐘,麥航遠終究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當場笑的形象全無。
麥航遠在外面蹦躂的開心,言承歡在洗手間懊惱的恨不能把腦袋塞進抽水馬桶裡去,在他面前,她能不能總是這麼蠢?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懷著一顆想一頭撞死的心。言承歡解決了人生頭等大事,因為烏龍搞的太大,以至於她在鏡子面前調整了半天才慢慢吞吞的出去。
沒曾想麥航遠就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她坑著頭一股腦的就栽進了他的懷裡。鼻子痠疼的甚至扯到了淚腺,她終於體驗了一把眼淚被酸出來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她捂著鼻子緩了好長時間才回過來,盯著他平平的胸看了好幾眼,這麼硬。在美國天天吃的都是水泥吧?
年紀大了,承歡也學會控制表情了,再不會像以前隨隨便便一個眼神都能被麥航遠給猜破。
麥航遠徑直遞給了她一件羽絨服:“人躺久了就會懶怠掉,出去走走。”
現在的麥航遠和言承歡說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事事都順著她的三好男人了,經過時間的歷練和世故的沉澱,現在的他更多時候都是說一不二,男人強勢的一面一覽無遺。
承歡睡了那麼久,兩條腿都是軟的,出門的時候麥航遠很體貼的扶住了她的胳膊:“大概你得做好準備,慈銘現在都在傳你有個深藏不漏的男朋友。”
他說的是深藏不漏而不是深藏不露,雖然只是一個字的區別但卻是差之毫釐、繆以千里。
她什麼時候藏著掖著他這麼一個男朋友了?
臨近春節,大多數的病人都出院了,以往人聲鼎沸的心外是難得的清靜,空落落的走廊裡偶爾有散步的病人,大家都認識言承歡,都紛紛的上前和她打招呼。
她身邊這個深藏不漏的麥航遠自然成為了大家打招呼的重點:“言主任,男朋友很精神很帥麼,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
言承歡臉色一紅尷尬的笑了笑想開口解釋,卻被麥航遠搶了先:“快了,到時候一定的。”
她轉頭盯著他眼裡寫滿了詫異,從她的眼神裡麥航遠讀懂了那意思:“什麼叫快了?誰說我們要結婚?”
他揚起溫暖的笑來,扶著她胳膊的手轉而攬住她的肩,這樣一來本就小巧的她在他身邊越發的小鳥依人了,他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上次帝豪的那個小姐配合度可比你高多了。”
想起那晚帝豪的一幕,承歡狠狠的瞪了麥航遠一眼,在轉頭對著病人的時候臉上又是堆滿了笑容。
“三皮臉”麥航遠皺了皺鼻子輕聲叨叨。
兩個人慢悠悠的又走了幾圈,快要到護士臺的時候。承歡推脫自己要進去看看,於是麥航遠只能名正言順的放開手,別說那軟軟的身體陡然一離開他還有些許的不適應。
承歡打算進護士站和大家打個招呼,剛剛要進去就眼見著一把椅子直直的呈拋物線狀飛了出來。砰的一聲砸在牆上,白色的牆皮悉悉索索的裂出幾條縫隙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幸好麥航遠就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看見那椅子飛出來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衝上去一把將承歡往後跩了幾步。
承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盯著那摔變形的椅子看了一會才陡然回過神來,剛剛還好好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