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看。來電顯示的是夜間急診。
接通了,聲音還有些迷濛的沙啞:“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小護士跟被火燎了頭髮似得,聲音尖銳的像衝擊鑽一樣來勢洶洶:“林副院,您快到急診來一趟吧。”
林俊佑立翻身坐在床邊逼迫自己快速的清醒過來:“什麼急診?”
“是言主任,高燒39,我們已經注射過退燒針了,可熱度依然沒退。”
林俊佑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還特地反問了一句:“你說誰?”
小護士以為他生氣了,這院裡誰不知道啊,林俊佑和言承歡是眾所周知的一對,那愛護的就恨不得是明珠一樣的捧在手心裡了,這會聽見病了那還不是心急如焚,怕引火燒身,於是聲音立馬降了幾分貝:“心外的言承歡言主任。”
這下林俊佑是聽的真真切切的,話都沒回應一聲,直接掛了電話就出門往急診的方向去了。
☆、073 當年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
半夜,急診稀稀拉拉的只有幾個人,言承歡在檢查室裡一直都沒出來,麥航遠在外面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個時候在別人的地盤上,他這個所謂的全科專家根本就是一個擺設、一無事處。
林俊佑剛推開急症室的玻璃門遠遠的就看見在原地不停踱步的麥航遠,腳下的步子瞬間停頓住,承歡發燒。送她過來的卻是麥航遠?
這是不是足以說明昨晚一晚上他們倆是在一起的?
慶幸自己的理智都還在,他不斷的告誡自己,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只是這會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對麥航遠笑臉相迎的事情來。
麥航遠看見林俊佑的時候並不覺得奇怪,這裡是慈銘,是他的地盤,有關於言承歡的事情他第一個得到訊息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一如既往的,林俊佑選擇了無視他的存在,他這個態度,麥航遠也早是習以為常了,以前他對自己就是這麼一副視如空氣的態度。
治療室裡正好出來個小護士,低著頭慌不擇路的一頭撞在林俊佑的身上,一向對下屬還都和煦的林副院長頭一次大庭廣眾之下發了火:“三更半夜的是不是犯困了腦袋發暈了?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小護士被訓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的:“我孫醫生讓我去拿冰貼。”
林俊佑一把推開小護士,周遭的氣壓極低:“這個時候還拿什麼冰貼?39的高燒退燒針都不管用,物理降溫還有什麼用?準備200l生理鹽水,3l的阿奇黴素、2支病毒靈輸液。”
小護士連聲應承。一路小跑去藥房拿藥,林俊佑板著一張臉進了治療室,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承歡,小臉像花貓一樣,有泥漿有血液,臉色酡紅酡紅的,短髮溼溼噠噠的貼在脖子裡,額頭、臉上、脖子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手上都是血,無名指上一道深深的傷痕顯而易見。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近,探了探她的體溫,沉聲吩咐身邊的值夜醫生:“我已經吩咐護士去取生理鹽水了,等會直接輸液就好。”
說完腳步一轉就出了門,門咣噹一下被關上,聲音驚動了在走廊裡出神的麥航遠。
他順著聲音抬頭,還沒來得及望過去呢,頰邊就狠狠的捱了一拳,口腔壁撞到了牙齒上,溫熱的血立馬在口腔裡奔湧而至,腥甜腥甜。
林俊佑這一拳幾乎是用足了全力,麥航遠直接被掀翻在地,下一秒就像是食肉動物窺視了很久很久的獵物一樣,被狠狠的攥住了衣服前襟。
一夜未眠的兩人均是紅著眼睛,尤其是林俊佑,猙獰的彷彿恨不得要一把捏死麥航遠才肯罷休:“從小到大我們從來捨不得讓承歡受一點點的委屈和傷害。可是自從她認識了你,大傷小傷不說,最後還叛逆到要和家裡斷絕關係,你算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