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槍尖絲毫不顫動,點頭讚道:“這支槍,不但又長又重,而且重心靠前。能把這槍端平,手臂上沒有千斤的神力絕無法做到。要讓這槍尖保持穩定,雖我大燕國猛將如雲,能做到的怕十個也找不出來。容樓你今日之成就已經可以和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了。”
容樓聽慕容恪誇他,心中雖然很是高興,面子上也有點不好意思,正要說話,慕容恪已搶先道:“正好,這支槍,我今日便正式傳給你了!”
容樓和慕容衝都大大的吃了一驚。
不待容樓推辭,慕容恪又道:“這支槍,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為我大燕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對我慕容恪而言,也算是‘了卻君王天下事’,槍名便做‘定國’。我今日傳給你,你不必推辭。因為我不但要把這支槍傳給你,同時這支槍上的責任也遲早要擔在你的肩上,希望你不要辜負了為師對你的期望。”
容樓聞言,心神激盪,單膝跪地謝恩。
慕容衝拍了拍容樓,略有妒意道:“我向恪師討要過好幾次都無果而終。”
慕容恪道:“衝兒,你不用豔慕容樓。你們倆原本就是不同的。我希望他日後能成為‘萬人敵’,能夠為我大燕屹立沙場,成就一代名將;而期許你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掌握燕國的軍事國計。”他笑了笑道:“那樣的你原本就不需要武器。”
慕容衝聽出他對自己也抱以極大的期望,心中釋然,轉頭看向容樓,只見他用力握著手中的“定國槍”,默然不語。
慕容恪轉身,正要離去,容樓忽然道:“恪師,這麼多年來弟子心中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問無妨。”
容樓鄭重道:“我想知道常山之戰中恪師有沒有和冉閔正面交過手?”這句話他憋了很久,今日才得已說出。
慕容恪身形一震顯是吃了一驚,不過沒有回頭,依舊背對容樓,沉聲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為何想知道?”
容樓道:“不瞞恪師,弟子少時視他為武神,很難想象他被人憑武力打敗。。。。。。所以,我想知道。”說完,有些心虛地瞧了瞧慕容恪的背影,擔心這話觸怒他。
“有。”慕容恪聲音漠然。容樓瞧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已經動怒,趁著自己勇氣尚在忙又追問道:“是恪師以武力勝過冉閔得以生擒了他?”
“你剛才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這是第二個問題。”慕容恪沒有再回答便徑直離開了練武場。
慕容衝皺眉有些責備道:“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問恪師這些?不知道‘冉閔’這個名字在我們鮮卑人裡是禁忌嗎?”
容樓道:“可能因為我覺得自己是漢人吧。”
“你連爹孃都沒有見過,又怎能肯定自己是漢人?”慕容衝嘆道。
容樓道:“我養父不會騙我,他說我娘是漢人。”
“那你爹呢?”
“不知道。”
兩人沉默片刻,慕容衝忽道:“瀠姐昨日問起你。”
容樓有些心不在焉道:“問我什麼?”
慕容衝道:“問你為何總躲著她。”
“莫非你不知道?”容樓衝他無奈一笑。
慕容衝道:“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容樓伸手抓了抓腦袋,道:“我既然喜歡了你便不能去辜負她的一片深情,所以還是不見為好。”
“那你也該親口告訴她,讓她斷了念頭。”
“告訴她我喜歡你?”容樓笑道:“當日你左叮嚀右囑咐不讓我對別人言明,若是你現在應允了,我這就去告訴她。”
“你別去!就算我不在乎別人知道我們的事,瀠姐聽你那麼一說也是要傷心難過好些日子的。”慕容衝道:“還是改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