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望。給你花費了這許多的人力、物力,卻訓練不出個象樣的人才來,唉。到底是皇上高看了將軍的才能,還是將軍本能力過人,卻根本不把皇上的意思放在心裡,對這神機營只是敷衍了事?無論是哪一樣,都非我大燕之福啊。”說完,站起身準備招呼獨孤月一起離開。
慕容垂悶哼一聲,點點頭道:“我營中年紀最小的隊員卻偏好勝心最重,他也想向獨孤護衛求教一下。”言畢,他也站起身來,手一揮,道:
“鳳凰!出列!”
慕容評聽到這營中也有人敢叫“鳳凰”不由怔了怔。
正從營外走進來之人聽到這名字,心中也不由怔了怔。
這人個子奇高,腿也很長,英俊的面龐上一雙眯著的眼睛看上去好象一直帶著笑意,那長長的笑紋便是歲月給他留下的痕跡,彷彿已經成了眼線的一部分,讓人覺得若是那雙眼睛睜開了一定大得驚人。
他步伐穩健緩慢,有自己的節奏,卻又好象只幾步就從營門口踏進了校場,這人的一舉一動給人的感覺就象是明媚燦爛的陽光,他走進校場時彷彿也帶進了一片溫暖。
慕容評和慕容垂齊聲吃驚道:“大司馬?”
慕容恪此時已經走到兩人面前,平靜道:“聽說王叔來神機營視查,我也跟來瞧瞧。”
他早上聽聞上庸王帶著獨孤月來神機營,就明白一定是慕容俊又讓人來找慕容垂的麻煩,於是便跟了過來。
慕容恪看了看慕容評道:“王叔要走了,難到我來遲了?”說是“看”卻難免有些牽強,因為他一直眯著的眼睛能夠看到別人,別人卻只能看到一條長長的眼線。
慕容評尷尬地笑了笑,道:“那倒沒有,剛才打翻了一個,下面的正要開始。”
慕容垂差人加了座位,然後伸手請慕容恪坐至中間自已的位置上,等他落坐後,三人一併坐下,不再多話,目光轉向場中。
容樓早已持劍挺立,冷靜地駐立在獨孤月面前,似乎對場外之事莫不關心。獨孤月也在注視著面前這黑衣青年,只覺這人目光深邃,卻又寒光暗斂,從站定之時起,身形便再無一絲破綻,一時也不敢造次。
靜寂無聲,兩人互相對峙,整個氣氛極為肅殺沉重,壓得每一個旁觀者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就在容樓眨了眨眼的功夫,孤獨月的刀宛如繁弦急鼓,排空而至。不多時,刀劍便纏將一處,刀光劍影裹住兩條人影兔起鶻落的閃動。
這一場激烈無比的比鬥,兩人都以快見長,俱是以快攻快,雙方都施展出全身功夫,誰也不能稍緩一下。因此鬥到後來變成見招破招,同時隨手反擊,無不兇險凌厲之極,只瞧得四周之人呼吸急促,有一部份人甚至不由自主地響亮喘息起來。
鬥了一百多回合後,兩人刀劍齊出,“當”的大響一聲,各自震退一步,整個節奏又頓時緩了下來,可是形勢顯然比早先還加倍的兇險,隨時隨地都將出現血濺橫飛的景象。
獨孤月心中有數,曉得此番鏖戰是遇上了強敵。他能給皇上做保鏢,武功自然可列入燕國的高手級別。可是,眼下這名不見經傳的營中少年居然內力有增無減,功力之強竟出人意料之外,而且兩人比鬥過程中,對手一見他的招式稍有機會,便會伺機利用,智謀和反應也屬一流,自已最初的確是小看了神機營。
慕容評令他打碎對手的牙齒,第一戰他輕鬆得手,這一戰他卻毫無勝算。獨孤月平生還是第一次碰上如此武功高強的對手,亦是首度遇見在武功招數上如此多智之人。
在容樓心中,卻並不以為自己已穩操勝券,因為敵手武功高強,氣脈悠長亦出乎他意料之外,剛才見他戲耍齊勒平,雖知他絕非凡手,卻也看不清他真正的實力。因此,到了這時,他反而變得沒有把握,不知道會在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