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迷糊裝傻,拉著許猶的脖子,扯著他的衣物嘻嘻哈哈,他似乎很嫌棄我,不住地將自己的手扯回,表面還很鎮定地說要我守禮。光是這一次的表現,我便可猜出他並非真正地忠誠於我。
許猶還是太年輕了,他過於自信,以致屢屢被我發現了他的問題。
回宮之後,我裝作酒醉昏倒,靠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離開,而這時那個蔣姓小太監過來,我便看到許猶在低聲叮囑了蔣姓小太監什麼,當時的聲音非常低弱,我只隱約聽到三個字:怡紅院。
這蔣姓小太監竟然是許猶的人?!那麻煩了。
於是,在回房後我開始撒起了酒瘋,故意脫光了衣服,叫人來沐浴,就在那時,我故意弄傷了那個叫小德子的太監,使得他第二日不得不告假,也是因他的告假,蔣姓小太監方能接他的活,隨身伺候我。
第二日,我便假作自己被煎了,叫了兩個小太監來裝傻地問他們端木語、戴青同許猶的性功能怎樣,這個問題是極其忌諱的,無論他們怎麼答,只要傳出宮外落到那三人的耳裡,他們一定沒有活路,而若是不答,我完全可以發瘋將他們倆給辦了,因此他們很識相地尋死了。這兩個小太監我就是故意逼死的,他們倆在宮內沒少作威作福,欺負別的小太監。
之後我叫了端木語、戴青同許猶進宮接受問話,端木語同戴青我自然放心,他們倆不過是我未免打草驚蛇拉出來躺槍的人,而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許猶。但沒想到許猶老實得很,話不多說幾句,簡簡單單地就把話題終止了。
我沒有辦法辦他。於是,我就想到了用打馬吊喝茶水試驗他的忠誠度,結果一試,便知他根本不將我這皇上放在眼底——有尿意告退後,一去不復返,明顯不忠誠。戴青的離去也是我安排的,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引起許猶懷疑,也要許猶誤以為每個人都不將我放在眼底。
過幾日後,我又想到了俯臥撐這東西,我當時的目的不是許猶,而是端木語。我從太后那聽說,端木語胸口有一粒黑痣,一時好奇心起,我就玩了這招,我果然在他胸口那處看到了那粒黑痣,當時都蕩|漾了。那一日我掛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要他帶著我到處去玩。
這幾年來,我同他的關係一直都很曖昧,他會笑著調侃我,我會裝傻地糊弄過去,我們明知對方心裡的情愫,卻始終不曾戳破。那一天我真的很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我想他也一定覺得很幸福。
只可惜,再開心的事情都成為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始終沒讓他穿上上衣,就這麼讓他光著上身四處走動,還拉著他去了冰窖。我的目的很簡單,讓他生病。
果然第二日,他生病了。我終於可以親眼看看,沒有他在的朝議,會是什麼模樣。
這一看,讓我火冒三丈,這些年因為有他管束,朝議之上,大臣們都要看他臉色,大氣都不敢出,而今他一不在,大臣們便露出了真面目,完全不將我放在眼底,打盹的打盹,私下交流的私下交流。我冷笑一聲,打盹是麼,我便讓你們滾回府內睡個夠!
哪知曉,我還沒發威的時候,端木語就來了,他對著那些打盹的大臣發怒。也好,正好給了我裝傻懲罰的臺階。我即刻下令,讓那些人回去睡個五日五夜不能起來。聽起來很舒服,但是睡上五日五夜不吃不喝,這實際上也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那些人就滾下去了,而端木語自然也發了氣。
我依舊裝傻,在到書房後,我還故意扯開了衣裳,叫他來個什麼小皮鞭的,但我沒想到,他就是在那時,將他那粒黑痣黏到了我的胸口。
當我後來發現的時候,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這粒黑痣是他身份的象徵,是被記錄在冊的,而他將其放到了我的身上,很明顯是想護著我,讓我以真皇子的身份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