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屋裡如今多了個人,除了那五短身材漢子跟那黑衣女子外,屋裡多了個人,這個人就站在他眼前,是那當世四塊玉之一的趙玉書。
李存孝試著運了運氣,真氣暢通無阻,再試著動動兩手,剛升起的一顆心馬上又沉了下去,一雙手臂沒一點力,軟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只聽趙玉書道:“你醒了。”
李存孝這時候反倒很鎮定,淡然一笑道:“記得趙公子告訴我一句話,江湖人心險惡,現在看來一點不錯。”
趙玉書微微一笑道:“你可記得我另外一句話,趙玉書的陰毒狠辣不下於任何人?”
李存孝道:“我領教了,當世四塊玉除了楚玉軒外,我都看見過了,以我看是沾汙了那個‘玉’字。”
趙玉書含笑道:“是麼?”
李存孝沒說話。
趙玉書臉色一寒,道:“你的身子我都搜過了,沒看見那張‘藏寶圖’,你把他藏到那裡去了?”
李存孝道:“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把那張‘藏寶圖’送給了姬婆婆。”
話聲方落,趙玉書抖手一掌,血,立即從李存孝嘴角流了出來,趙玉書冷笑道:“你把趙玉書當成了三歲孩童。”
李存孝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趙玉書抖手又是一掌,血流得更多了,李存孝那襲白衣前襟紅了一片。
李存孝淡然道:“趙公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仍是這麼說。”
趙玉書雙眉一挑,揚手又要打。
只聽他身後那黑衣女子道:“公子,姑娘來了。”
趙玉書一怔,轉眼外望,可不,院子裡走進了司徒蘭,揚起的手垂了下去,道:“蘭妹,你怎麼來了?”
司徒蘭人跨門檻,說道:“怎麼,我不能來麼?”
趙玉書眉鋒一皺,道:“蘭妹,你是怎麼了?”
司徒蘭沒答腔,到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那黑衣女子立即站往司徒蘭身後。司徒蘭看了李存孝一眼,李存孝嘴角有血,衣裳上有也有血,她像沒看見,轉眼望向趙玉書,臉上沒一點兒表情,道:“我信了,鬥力果然不如鬥智,搜著了麼?”
趙玉書面露得色,道:“還沒有,可是我不怕他不乖乖交出來。”
司徒蘭道:“他把‘藏寶圖’藏到那兒去了?”
趙玉書道:“仍是那句老話,送給姬婆婆了,你信麼?”
司徒蘭道:“我也仍是那句老話。”
趙玉書冷冷一笑道:“你信我不信……”
轉過臉去道:“姓李的……”
司徒蘭站了起來道:“讓我問問他。”
走前兩步跟趙玉書站個並肩,望著李存孝道:“你可知道你中了毒?”
李存孝淡然說道:“我知道,‘瓊瑤宮’的手法高明,不過我這並不是頭一次中毒。”
司徒蘭聽得一句‘瓊瑤宮”,臉上有點異樣表情,可是很快地這點異樣表情就隱斂了,她道:“你可知道你中的什麼毒?”
李存孝道:“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司徒蘭道:“這種毒摻線上香裡,是‘祁連山’上一種‘百日醉’製成的,常人只要聞它一聞,至少要三個月虛軟不能行動……”
李存孝道:“厲害得很。”
司徒蘭道:“的確很厲害,在這一百天內你只有任人擺佈,別說還手了,連舉步的氣力都沒有。”
李存孝道:“那麼今後這一百天內,我任憑二位擺佈就是。”
趙玉書冷冷說道:“怕你不任我擺佈!藝出‘大雷音’跟‘天外神魔’又如何,還不是乖乖地任我擺佈,連個還手之力都沒有。”
司徒蘭道:“玉書雖然昨天跟你稱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