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挑眉,那個唐弈昨夜來過迎春院?
“哦。”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謝寧突然揚唇笑了,道:“娘,你真美。”
“你這孩子。”慕容雅嬌嗔失笑的瞪了謝寧一眼,轉頭招呼著所有的人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又是我們一家團聚的大好日子,當真要好好慶祝一番。一大早我就吩咐廚房準備了,走,我們大家先一起去用早膳。”
眾人樂呵呵地隨著慕容雅向膳廳的方向走去,謝寧一手被慕容雅握著,另一隻胳膊被謝遠拐著,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在心裡暗道:“莫非昨夜的天地靈氣是那個唐弈搞的鬼?早上那道讓我免墜池塘的神秘力量也是因為他?難道他一整個晚上都藏在我的小院子裡看著我?我還奇怪昨夜怎麼那麼安靜,一個找死的也沒來,莫非是他在我還未察覺之時就先滅了他們?”
越往下想,謝甯越心驚,如果她心中所想的都是真的,那,那個唐弈到底該有多厲害?
而他那般的厲害,被所有的人喜歡崇拜,為何又偏偏對她這個天生痴傻的女子那般的關注?
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在忠王府張燈結綵準備慶祝的時候,京城中的一間不起眼的茶館包廂裡,秦尚書孫尚書等幾位大人和首富程威又聚在了一起,這一次,他們沒有請任何一個的外人。
“羅幻那邊肯定又失敗了,否則他不會讓我們暫停計劃。”孫尚書道。
“看昨日那個臨慶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十分的有把握啊!”盧任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把握不一定會成功,如果得手了,他們早跑來炫耀了,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只會自詡自己有多厲害,其實只會吹牛,真到了用著他們的地方,一個個都蔫了,半點兒真本事都沒有!”吏部侍郞李翔憤恨地道,“若不是聽信了羅家人的話,老夫怎麼會找上那個根本不成氣候的血色盟?!哲兒就那麼的去了,老夫竟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這筆賬,老夫還沒有和羅家算呢……要不是幾位大人均有意找上羅家,老夫是斷然不會參與的。”
“李大人息怒,對哲賢侄的死我們也很痛心,你放心,只要有線索,我們便會緊追不放,定會替賢侄報仇。”孫尚書是李翔的頂頭上司,他發話,李翔自然不敢再抱怨什麼,只道:“謝過尚書大人,謝過幾位同僚,先不談哲兒的事,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兩夜已過,我們怕是再沒有機會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程威突然嘆了口氣,道。
其實,他與謝家並沒有什麼仇怨,只是當年賄賂謝天不成反被他以杖刑伺候了一般之後心裡有些憋悶,原本這事過了也就過了,可因為做生意要與朝中的大人打好關係,所以這些年他也一直若有若無的允許自己的兒子與這些大人的兒子混在一起,也預設了他隨著那些官二代們做些為非作歹的壞事,甚至是群毆謝家的後代。這一次兒子受傷,他已覺得是報應,並不打算再去找謝家的麻煩,可因為兒子與那些官二代的傷不好治,那些大人又找上了他,說要聯合滅了謝家,永絕後患。
他雖有錢,卻還只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所以,他又認了。
現在,眼看著這事泡湯了,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失望,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安心感。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為難他們的謝天已經為國捐軀,他們為何還要執著的要對謝天的遺孀趕盡殺絕呢!
“程老爺此話差異。”盧任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下去,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尚書打斷了。
“各位大人,程老爺,我們這次的計劃本就是鋌而走險孤注一擲,成了,皆天歡喜,不成,我們也只能把所有的怨氣不滿爛在肚子裡,再也發不得了。”秦尚書道。
“秦大人這是何意?”孫尚書驚問,其它人也都把目光聚在了一臉凝重的秦尚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