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別廢話,趕緊辦!你還愣在這裡幹嘛!”楊迷糊呵斥。
栓子不情不願往裡走,嘴裡還低聲嘟囔著:自己不敢去,卻指使別人。
不一會兒,青竹從堂屋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你娘睡著了,你去把她背出來吧。”
楊迷糊下意識反問:“為什麼是我去背?”
青竹皺了皺眉,語氣嚴厲:“你是她兒子,紫鳶一個女孩子背得動嗎?難道你想讓栓子去背?別磨蹭,趕緊的!”
說著,他用力推了楊迷糊一把,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剛一進門,紫鳶迎了上來,抓住他的手,“快跟我來!”
楊迷糊跟著進入堂屋,只見娘正半歪在椅子上,嘴巴微微張開,嘴角有些歪斜,眼角殘留著未乾的淚痕。
楊迷糊頓生一股怒氣,瞪大眼睛質問:“你們真給我娘下迷藥了?”
紫鳶白眼一翻,“想什麼呢!青竹施展催眠術,她才睡著的。趕緊的,揹人!”
楊迷糊僵硬的蹲下身,抱住孃的雙腿,栓子和紫鳶一左一右扶起。
楊迷糊向上一聳,娘上背,孃的兩手耷拉在他的胸前。
他終於聞到了久違的,熟悉的,娘身上的味道。
終於,楊迷糊揹著娘進了朋來旅館,將她放在床上。
正在哭鬧的曹子墨,見此突然撲了過來,“我娘怎麼了?你把我娘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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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楊迷糊愣了愣。
不一會兒,青竹走了進來,“楊子哥,把人叫醒嗎?”
楊迷糊搖一搖頭,“可能受了驚,讓她先睡會吧。”
他又一臉嫌棄的看向曹子墨,“你叫曹子墨吧,守好你娘,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
“我才不是娘們!”曹子墨瞪著楊迷糊,“你才是娘們!”
紫鳶掩嘴偷笑,青竹一臉無奈。
三人走出房間,只留下曹子墨一人。
“栓子死哪裡去了?”楊迷糊莫名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守在外面呢!二哥,你無膽不願面對,邪火發在別人身上,不合適吧?”紫鳶才不慣著他。
青竹輕輕扯了扯紫鳶的衣袖,小聲道:“楊子哥,剛才的動靜鬧得太大了,這裡已不安全,我們得趕緊換個地方。”
楊迷糊心中一凜,“鎮江就這麼大,能換到哪裡去?”
青竹笑道:“可以去小桃剛購置的小院,雖然位置有些偏,但相對比較安全。”
楊迷糊搖頭苦笑:“看來,這次鎮江之行,你們都比我知道得多,那就聽你們的安排。”
青竹囁嚅道:“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你必須讓你娘安下心來。否則,動靜又會鬧得很大。”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老是躲著也不是個事!”紫鳶直裸裸的。
楊迷糊咬咬牙,心裡暗恨,嘴上卻說:“青竹,你先去叫醒她,我隨後進去。”
見他終於答應,青竹和紫鳶神情一鬆,不約而同的吁了一口氣。
楊迷糊瞧見,頓時不爽,“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什麼心態?兒子見娘,有什麼好怕的?”
青竹和紫鳶幾乎同時露出鄙夷之色。
楊迷糊見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抓住紫鳶的胳膊,怒氣衝衝的說:“她是你幹姑姑,你也別想跑!”
三個人你推我,我搡你,一同走進房間。
青竹'啪'的一聲,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躺在床上的子墨他娘,立刻睜開了眼睛。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