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己並沒有感到絲毫睏意啊。
要不她走後又踅了回來?好像也沒有必要……
莫非是髒老頭乾的好事?昨晚自己被他催眠過?
雖然紫鳶曾說過,自己屬於再次催眠很難的那一類,但'很難'並不意味著不能!
輔之以曼陀羅花,以髒老頭的本事,做到這點,應該並非難事。
不對,不是髒老頭,他近期沒有什麼訴求,不會無緣無故的冒險進憲兵司令部,來催眠自己。
楊迷糊一個激靈,紫鳶曾說,她上次搬石頭戲弄自己,是與髒老頭打了個賭。若贏了,髒老頭教她'記憶忘一'之術。
這小丫頭片子,不會把自己當試驗品了吧?還真有可能!
楊迷糊坐在椅子上,靜靜回憶這兩天的記憶片段。
施一山委託自己,放那對父女出車站,沒錯。
隨即有人冒充自己的熟人,欲與自己見面,試探那對父女的抵達時間,也沒錯。
後來,自己去了火車站,抓了軍統的一個人,戲弄川島秀夫一番,又去了老太太別墅。
在老太太那'惡人先告狀',抱怨一番,說川島秀夫要倒黴。
再後來,七哥讓自己弄死軍統的投誠者,自己變相的告訴他一些資訊,都記得呀!
晚上川島秀夫過來,涎著臉求自己今早去找老太太說情,之後紫鳶來了,說了一會佈防圖的事。隨後,自己去見純子問審訊進展,讓純子今早將佈防圖送給竹內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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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紫鳶走了,自己睡不著,琢磨怎麼坑川島秀夫,又不想遂老太太的意,之後做了一個純子受蹂躪的夢。
今早一起床,昏沉沉似感冒了一般……
一切都記得呀,沒忘記啥呀!
算了,多思無益,去見老太太,相機行事。
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看車牌,應該是川島秀夫的專車。
楊迷糊正疑惑間,車門開了,一個人從車上哈腰走了出來。此人是川島秀夫的司機!
“弘田君,司令官閣下,讓我來送你。”
司機笑眯眯哈腰,作了個'請'的動作。楊迷糊不為所動,靜靜盯著司機不言語。
坐在轎車裡,一旦遇到襲擊,猶如掉進獵獸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憲兵司令部幾乎人人皆知,說自己怕死,單獨行動時,從不坐轎車。這還是純子當笑話講給自己聽的。
川島秀夫肯定知道自己這個怪癖,怎麼會安排他的專車送自己呢?
以示隆重誠心,沒有必要!不會是想幹掉自己吧?事後以他轎車受襲,對方以為是他坐在車裡為由,極好搪塞過去。
川島秀夫現在四面楚歌,有人想清除他,於情於理說得通。
司機見楊迷糊一直不說話,尷尬的笑了笑,正想開口時,楊迷糊淡淡道:“今早空氣好,我有點心悶,想坐人力車敞敞氣,你回吧。”
司機哈著腰道:“弘田君不坐,我回去不好交代……”
楊迷糊揮手打斷了他,“不讓你為難,你開著轎車在前面開路,我坐人力車在後面跟著。回來時天氣已轉熱,我就坐你的車。”
楊迷糊邊說,邊招來一輛人力車,坐了上去。司機一臉無奈,上了轎車。
轎車開著前窗,緩緩前行。楊迷糊不耐叫道:“你開快點,不用等我。”
轎車加快了速度,楊迷糊對車伕說:“兄弟,你也快點。”
車伕一句'好嘞',也快步小跑起來。
倒要看看,川島秀夫有沒有搗鬼!楊迷糊心中一哂。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