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司令部弄虛作假,搪塞上司。”
楊迷糊一驚,“有這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純子撇撇嘴,“駐滬派遣軍副司令長官,竹內多夫中將,已帶隊進駐憲兵司令部。大張旗鼓的,副課長你不在才不知道。”
這就是老太太說的敲打敲打?
楊迷糊忙問:“山田在哪裡?”
純子盈盈一笑,“他去抓軍統颶風隊的人了。何時歸來,等你的指示。”
“這麼巧的?山田提前聽到了風聲?”
純子附耳低聲道:“山田走前,悄悄告訴我,侯大均的事有反轉,他得躲一躲。我問為什麼,他不說,只讓我轉告你一聲。”
“就沒有人傳喚山田?他可是審訊人。”
純子湊得更近了,胸前兩個大坨坨都貼在楊迷糊肩膀上了,但楊迷糊鬼使神差的未動。
純子吐氣如蘭,“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沒有找山田,只找了小川課長,井川組長和當值的憲兵問話。”
“也沒人找我?”
“沒有,可能是你不在吧?”
“調查組的人現在哪兒?”
“由墳冢司令官親自陪同,回了旅社,聽說明天再來。”
說完,純子終於站直了,楊迷糊暗噓一口氣。
“這樣吧,讓山田暫時別回來,除非有人傳喚。另外,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別喜形於色,要問也說不清楚。高層的博弈我們摻和不起,你的明白?”
,!
純子有些失望,又擔心道:“山田那裡,可不易蒙哄過關。一旦有人問起,他怎麼說?”
楊迷糊正色道:“正常講,別添油加醋就行。就說侯大均翻供,可能只是畏刑求活命的正常反應。”
純子扭著大屁股走了。
楊迷糊仍不大相信純子。他覺得純子剛才賣弄風情,擦肩聳腰的,是想套他的話,看他手上還有沒有什麼證據。
待會小川野肯定會找他。看小川野的態度,他就能確定,純子是不是小川野派來試探自己口風的。
楊迷糊簡單收拾一下桌面,回了宿舍。
今天真有些累了,又是青竹又是髒老頭的,弄得他心情起伏很大。倒在床上,不久就眯瞪過去。
半夜,有人敲響了宿舍的門。楊迷糊就著窗外昏暗的燈光看了看手錶,此時已是凌晨一點。
他又躺了一會,待敲門聲再次響起,他才拉開電燈,起了床,沒好氣的問道:“誰呀?還讓不讓睡覺了?”
他拉開門,令他吃驚的是,來人不是小川野,而是髒老頭。
髒老頭一身日本少尉軍服,正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髒老頭,你屬夜貓子的?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宿舍編號?”
髒老頭推了他一把,閃身進門,質問道:“我放在二道口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楊迷糊一臉懵圈樣,“什麼東西?你在二道口的東西,不是早搬空了嗎?再說,我近期也沒去過二道口呀。”
髒老頭拿出一顆軍用鈕釦,獰笑道:“你的軍裝是不是少了一顆釦子?”
楊迷糊不耐煩道:“我近段時間都沒怎麼穿軍裝出門。你要看,軍裝就掛在那裡。你快點,馬上有人要來找我,讓人堵住,別說我坑你!”
髒老頭看了一眼,一把將軍裝扔給楊迷糊,“你看看,是不是缺一顆釦子?現在你怎麼解釋?”
楊迷糊聳聳肩,翻了個白眼,“即便如此,又能證明什麼?這種鈕釦成千上萬!快鑽窗出去,有人來了。”
髒老頭一動不動,楊迷糊急了,“快走,再晚你就走不了了!”
此時,髒老頭才聽到有腳步聲,急忙鑽窗而出,還不忘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