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步家村,那個羊角風老頭說過一句話——‘我們把山丹丹殺了’。”
“真相只有一個——山丹丹,也就是羅丹丹,絕對不是自殺。”
連海和季明月只顧著燃燒腦細胞s名偵探柯南,全然未曾注意到羅丹丹的無措。直到瘦小的女人重重咳了幾聲,這場興奮的邏輯推演才戛然而止。
“府君,我可以走了嗎?”羅丹丹小心翼翼問,“一會兒還要去打零工,僱主已經在催了。”
從羅丹丹這裡暫時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連海留了手機號給她:“若是有高利貸放數的訊息,第一時間聯絡我。”
羅丹丹點頭,起身離開。
走了兩步,被季明月追上。季明月點開了【冥釘】裡孟芒的電子名片:“羅大姐,您要是實在有困難,就去忘川找孟芒君和奈何橋慈善基金會,基金會一定會幫您的。”
羅丹丹感激地道了謝,接過手機左看右看,不無豔羨地道:“孟總真是端莊又漂亮,我們陰冥的女鬼,沒一個不羨慕她。”
她邊說,邊仔細地記下了基金會的聯絡方式,目光撇過孟芒的頭像:“我瞧著孟總模樣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哩!”
季明月笑著道:“亡魂來陰冥都要過奈何橋,若是誰沒見過孟芒君,那問題就大了。”
羅丹丹也笑了。
送走羅丹丹,季明月返回。
長久的靜默。路燈將兩道影子拉得很長。
連海雙手插兜坐在長凳上,蹙著眉,眼睛眯了松,鬆了眯,像喜怒不形於色的君主。
全陰冥,大概只季明月知道這是連海心煩的標準動作,眼睛眯起的頻率和煩心事的棘手程度成正比。他不自覺地抬手,想要抹平連海眉宇間那道代表煩惱的溝壑。
猶豫的瞬間,季明月模模糊糊想到一句很土的情詩“手我有的是,就是不知該如何碰你”(1)。
然而下一秒,連海卻反客為主地握住他的手。
季明月心跳漏了一拍。
在這被偷走的須臾,景物褪色,聲音消融,近乎於真空的世界裡,只剩自己的心跳,和連海手腕脈搏的篤篤之聲同頻共振。
季明月喉嚨輕滾,含混地喊了句“海哥”。
連海捻了捻季明月的虎口。他手指有薄繭,季明月有種小貓舌頭倒刺一樣的感受,頭皮有些麻。
“線索斷了。”那幾根不安分的手指繼而滑進他指縫,和他交握。手指的主人依舊看著前方,淡淡道,“小季,怎麼辦?”
連海的面色還是“府君式”的秋月平湖,但只有季明月能感受到掌心的那種溫度,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下意識覺得,岩漿噴流也不過如此。
熱意燒光了他的理智,灰燼之上卻憑空而生了一絲絲靈感。
“海哥,”路燈光線搖搖欲墜,卻映得季明月黑眸閃亮,“別忘了,我們是鬼啊!”
作者有話說
(1)出自顧城《我會像青草一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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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就快呼之欲出了!
“求你別殺我……”
聖水失效後,連海和季明月矇住被子好好睡了一天一夜,總算恢復元氣。
翌日傍晚,兩隻鬼再度抵達步家村。
失去舌頭的瘋女人、暴斃的步安泰、發瘋的老人、鐵籠、還有無聲而詭異的“救”……些許片段浮上眼前,季明月輕抽一口涼氣。
“怕嗎?”連海手心貼著他的手背。
如果小季害怕,他還有肩膀。
季明月沒有什麼更親密的動作,只伸出小拇指勾住他,輕微搖頭:“拜託,二探步家村的建議可是我提的。”
昨晚他靈光乍現,向連海建議以隱身方式上到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