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正苦思冥想要怎麼騙季明月和自己一起上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扣扣響了兩聲。
身邊杵著個長著八百個心眼子的卷王還不夠,週五晚上,誰這麼沒有眼力價兒?季明月撫額望天,就差流下兩行清淚了。
最終還是連海說了句“請進”。
門吱呀開了,門口卻靜得出奇。
覺察到不對,連海和季明月同時來到門口。
來者高大威猛,猛男同樣帶著墨鏡,卻身著白衣。
孟芒喜穿白色,連海一下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季明月卻下意識抱住瘦削的自己,“首先,我沒惹你們忘川任何鬼。”
“府君、季副,二位不要誤會,”西裝猛男摘了黑超,出口謙和客氣,和他的外形雲泥有別,一看便知是誰調教出來的,“是孟芒君派我給府君送點,呃,送點東西。”
話畢猛男禮貌側身,露出身後的一名被五花大綁的亡魂。
亡魂是個年輕的男孩,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面色慘白眉發凌亂,雙眼幾乎散瞳,黑色襯衫上滿是鞋印和泥土,嘴裡還凌亂地塞著拖把布條。
他雙手雙腳也都被束縛住,嗚嗚個不停,臉都憋紅了,配一身黑棕色,彷彿一條因為過於好動而被主人懲罰的比格犬。
“!”季明月繃不住了,繞著男孩轉了半圈,邊打量邊咕噥,“孟姐姐為什麼要送給我們一個……大活鬼?”
西裝猛男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季副您說的這位‘大活鬼’,也是才下來不久,您說說今兒是什麼日子,您和府君、鍾君相繼走後,忘川又遭了大罪了!”
“這廝也在忘川大鬧了一場,非說自己是被人下了毒,死得冤枉,說什麼都要上去找兇手拼命。孟芒君的意思是——”
猛男極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孟芒君說這亡魂‘有大問題’,不能擔保他是否禍亂陰冥,還是交由府君定奪,這才派我將亡魂送了過來。還說……還說若您拿不準,我們就再辛苦一趟,跑跑鍾鋒君那邊兒。”
猛男說得委婉,季明月卻全然聽懂了,心道孟姐姐看著恬淡無爭,其實才叫深藏不露。
這招坐山觀虎鬥,夠厲害的。
他陰司司長鍾鋒和冥府府君連海不是都愛插手管忘川的閒事嗎?那就索性讓兩邊管個夠,管到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管到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說話間,被綁住的男孩戰鬥力十足地把手上的繩子蹭開了,抬臂就要去攻擊送自己來的西裝猛男。
猛男見任務完成,哪還管得了這些,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安生點兒吧你!”季明月位置合宜,光速把亡魂的手臂重新掰到身後,牢牢把住,“一身反骨,什麼比格惡犬。”
男孩體型偏瘦,被扭脫了力,悶哼一聲。漂亮的臉蛋痛得皺成了個糯米湯圓,淚珠堪堪掛在眼頭,泫然欲泣又透著股倔強。
因為捱得近,季明月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亮了。
男孩過分好看——巴掌大的臉龐,面板玉白眉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