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有證據嗎?”思及此,連海再度強調了一遍,與此同時目光坦然,甚至可以說是透徹。
論耐心,連海有的是,更不用說陪陰司司長演戲。
他倒要看看,今天這出戏,演的到底是偷樑換柱,還是無中生有。
作者有話說
:p
真令鬼頭大
對峙漫長而沉默。
片刻後,鍾鋒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了個牛皮紙做的紙盒,約莫巴掌大。
當著連海的面,他將紙盒開啟。
玄關的日光燈照下來,空氣裡出現了些丁達爾現象,將連海手中香菸的菸圈照得清晰無比。盒中的東西也因為反光而射出強烈的光線,他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
透過指縫和煙霧,他看到鍾鋒嘴角浮起輕蔑的哂笑。
季明月走上前,看清楚了那東西,一句“臥槽”差點沒從嗓子眼裡嚎出來。
是連海的手機!
怪不得昨天晚上耿晨燦命懸一線的時候,他一頓奪命連環call,快把海哥的電話打穿了對方也沒回應。當時他以為海哥救人心切無暇他顧,亦或根本就是把手機搞丟了。
季明月傻眼了——海哥的手機怎麼會捏在鍾鋒手上?
“府君要確認一下嗎?”鍾鋒似是看出了對面的心思,好整以暇地捏著盒子,像捏著連海的命門,“看看鐘某人到底是‘憑空汙衊同儕’,還是‘沒文化的膽子大’。”
睚眥必報,赤裸裸的打臉。季明月扭頭,發現連海雖然面上波瀾不顯,但鸞目緊眯,略抿的薄唇裡彷彿隨時可以噴出火藥。
臺階俠季明月趕緊出來打圓場,賠笑道:“鍾君,府君,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昨夜府君同我是在陽間執行公務,當時事態緊急,府君為了救人差點……”
耿晨燦的案子離奇詭異,尚無定論,此時不好對鍾鋒透底,季明月便沒往下說,轉而道:“手機想必是那會兒落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您這裡?”
“季明月你先把你睡衣釦子扣好,”鍾鋒睨他,眼神毒到像在看禍亂宮闈的妖妃,“你高低也是個陰司員工,穿得跟從夜店蹦迪出來的一樣,像什麼樣子?”
鍾鋒的目光彷彿一梭子彈,讓季明月突然躺槍,他的唇舌有種燒焦了的措手不及。
不過一時間季明月又很不服氣,一股反pua的怒火熊熊燃燒——休息時間擅闖私宅,還對下屬指手畫腳,拜託,這裡才不是閻羅大廈,大哥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不知道是嗎,府君的前世難不成是條金魚,記憶力只有幾秒?”鍾鋒繼而乜斜連海,他膚色略深,就顯得眼白特別明顯,“不如讓鍾某人幫府君回憶一下。”
鍾鋒:“今天凌晨,兩名異常亡魂下到孽海後,我們安保事業群立刻接到了通知。”
全陰冥,有權處理孽海事務的只一位亡魂,那就是季明月。思及此,連海警惕地打斷他:“誰通知你們的?”
鍾鋒沒有回答,兀自道:“我們上到深城北邊的環島,在岸邊看到了中槍的屍體,屍體旁邊就躺著府君的手機。”
手機縫隙處還卡了點細小的砂礫,鍾鋒將其抖掉,點亮螢幕。
屏保是一張平安符的照片,和連海的【冥釘】頭像一模一樣。
他便是憑藉此得知了手機的主人。
鍾鋒舉著手機,亦拿捏著連海的錯處,眉眼隱隱有得意。
連海卻渾然不覺。他思維還留在上一趴——其一,鍾鋒說兩名大漢都是中彈身亡,自己沒有動手,那唯一一位有條件的殺人的,就只有昨晚帶著槍的碧桃。
連海心中暗罵了一聲。
另外,鍾鋒能第一時間收到通知,如此說來,孽海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