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看了眼。
不看還好,一看,他躲過連海的蹭貼,鹹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見他突然卡殼,滿臉微妙,連海便問怎麼了。
目光挪到手機螢幕上,他看到來電顯示上碩大的名字——
崔決。
可愛到頭掉
季明月順勢想把電話掛掉,手指卻被連海擋住了。
“不接嗎?”連海睨他,“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是吧季副。”
都說熱戀期會降智,可連海這一嗓子“季副”拿腔拿調,季明月頓感不妙。他回瞄過去,覺得海哥的腦細胞比辦案時更犀利,幾乎可以隔著空氣讀心。
季明月又想起昨晚崔決向他表白時——如果那算是“表白”的話——自己雖不動然拒,但到底鬆了些口,答應崔決下回主動請對方吃飯,算是還這束玫瑰的情分,之後他和崔決便兩不相欠。
此刻某條鹹魚把被子往肩上拽了拽,額邊滲出的汗打溼胎毛,令它們像清晨染著露珠的小草。
季明月心虛地嚥了下唾沫:“大過節的能有什麼事,保不齊就是崔主任手癌按錯了。”
“正因為是節假日。”連海道。
他太瞭解這位同僚兼情敵——崔決表面上在季明月面前跳來跳去,其實比誰都心思深沉、謀定後動,昨晚被拒絕後,他斷不可能再唐突發起攻勢。
思及此,他接著說:“所以花孔雀一定有要緊事。”
鈴聲依舊執拗地響著,玲娜貝兒變成了大叫驢。連海賡即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說了句喂。
電話那頭,崔決一句“小季”聲音忽遠忽近,明顯是感覺到不對後拿開手機看了下號碼,但很快,崔決用肯定的語氣道:“府君。”
連海“嗯”了聲——或許是錯覺,季明月從中聽出某種宣告主權的意思,眼中也幻視出一頭巡邏自己領地的奓毛獅子。
“小季呢?”崔決的聲音波瀾不興,對於手機不在主人手中,並不驚訝。
“你說季副啊,”連海聲音微啞,甚至有些慵懶,“他在洗澡。”
季明月:?
連海將季明月錮住不讓他動,接著把手機拿遠了些,虛著嗓子喊:“小季,還能撐住嗎?要我進去幫忙嗎?”
海哥身上溫暖,還有股好聞的被子味兒,季明月乖乖趴在連海懷裡,只是滿頭問號:???
片刻後季明月回味過來,登時無語——一百多歲的冥府府君,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吃起醋了!
naive!
獅子升級為獅身人面像,正式成為古埃及掌管飛醋的神。
隔著電話聽筒,連海聽到崔決發出輕微的悶笑:“府君,演技不錯哈。”
“……”連海給自己挽尊,“小季確實不方便。”
“行,那就找你。”崔決隔著聽筒擲來一句,不鹹不淡,“崔某人本來就是要找府君。”
這下輪到連海滿頭問號。
崔決:“府君能否撥冗來趟孽海辦公樓?”
孽海的小辦公樓自從上次共振塌方後,一直在修繕維護,連海和季明月最近忙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