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寥寥數語,將之前事情說了清楚,末了又加一句:“若非陳縣令,阿瞞早已粉骨碎身了。”
呂伯奢一聽,知道這是收買人心,頓時心領神會,一副大為感動模樣,就朝著陳宮作了一揖,道:“若非使君,曹氏必將慘遭滅門矣!還請使君今晚就在草舍下榻,稍做休息,明rì再行。”
聽了這句,司馬寒不由冷笑:“曹家不曾滅門,你家卻是即可就有滅門之禍!”
於是呂伯奢將二人迎了進去,分為坐定,就又說道:“阿瞞最喜好酒,不巧老夫家中未有常備,容我前往西村,沽一樽美酒,再來相待。”
言訖,匆匆下坐,又吩咐了家人數句,就上驢而去。
曹cāo見了,不由灑然,對陳宮道:“伯奢向來好客,我等且休息一番。”
說完,就要去房內睡覺。
陳宮也行了數rì,早已疲憊,當下雖然猶豫,但見曹cāo毫無顧忌,不由也放開心懷,跟了上去。
不料二人睡不多時,尚未真正進入夢鄉,就聽見後莊之內,隱隱傳來磨刀之聲。
曹cāo驚起,連忙對陳宮說道:“呂伯奢其實不是我至親,這一去,十分之可疑!”
說完,連忙下榻,又道:“我等且上前去偷聽。”
陳宮不滿,“如何前後變化,這般快速?”
無奈曹cāo拖著,只得跟上,悄悄步入後莊。
一過去,就聽一人說道:“縛而殺之,如何?”
曹cāo聽了,頓時眼中暴shè兇光,面上浮現一股戾氣,說道:“沒錯了,果然是要害我,後下手遭殃,不若先下手殺之!”
於是就拔出劍來,不待陳宮多言,就徑直而入。
司馬寒跟著曹cāo腳步,就在後偷聽,這時只聽一陣寂靜,就猛地聽到其內慘叫連連,心中頓時冷然:“好個阿瞞,正是該殺!”
“這時不救這些人,就是為了不生出變動,引起你命格jǐng覺!”
司馬寒心中殺意大熾,卻又面寒若水:“此時留你一命,正是為待會殺你之時,增添一份籌碼!”
當下估算著,發覺過了數息,聲音才全部停下,於是對兩人武藝,就有了初判斷,應該是都還沒有踏入武道大成之境。
不由就冷笑著:“若不是怕你們二人絕境之下,氣運共同反噬,這時只我一人,就能夠將你們都殺了!”
“等會殺了曹cāo,再殺陳宮!”
司馬寒壓抑著殺機,做出決斷:“正好作為加入西涼軍的進身之階!”
曹cāo尚不知大難臨頭,這時殺完了人,就和陳宮再莊內一陣亂搜,到了廚房之內,就發現一豬被縛,正待要殺。
陳宮頓足道:“孟德心多,誤殺好人矣。”
曹cāo默然。
於是二人急忙出莊,上馬而行。
司馬寒連忙取馬跟上,馬蹄早有布包包好,隱藏在外,此時牽出,便毫無聲息,於是一路尾隨,亦不曾被二人發覺。
當下跟著行了不到二里,就遠遠望見著呂伯奢過來,一手牽驢,一手持火把,胸前還掛酒一壺。
見了曹cāo二人騎馬而來,頓時大驚,不由喊道:“賢侄,使君,如何就要離開?”
曹cāo面容冷厲,靠近答道:“負罪之人,不敢久住。”
“我已經吩咐家人,宰了一隻打豬款待!”
呂伯奢一拍驢背,嘆著氣道:“賢侄,使君,請速速回去,速速回去啊。”
曹cāo嘴角一抽,卻是絲毫不顧,策馬便行,面容更加yīn冷。
這時司馬寒在後,悄悄跟著,正探頭窺視間,就聽見曹cāo一聲暴喝:“來者何人?”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