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實的想法:梁一可能更強一些。
絕代高手的風範在這一拳擊出後完美地體現在梁一的身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那七個字,但是現在的梁一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之中已多了幾分的冷厲與悽愴。
“你的武技沒有經過生與死的輪迴,光有外表而沒有內心,所以,你——技止於此矣。”梁一好象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一點出丁四海武技中的最大弱點,聽在易水寒的耳中更是如雷貫耳深有體會,這種死過重生後武技的全新體驗正是他最近時日以來最大的體會。
但是丁四海自小自命不凡,何曾受過今日的挫折,更何況對手曾是與自己齊名的梁一而已,停在原地,臉色漲得通紅,特別是一想到自己將要成功奪得殺天的領導權的時候,梁一的出現迫使整個局面出現了根本性的改觀後,所有的恨都集中到了眼前的梁一身上,強烈的自尊心促使他作出挽回自己尊嚴的反擊。
劍勢一橫,驚起一陣狂風,攻勢如平地陡起的巨浪一般鋪天蓋地地卷向梁一。
不平海,並不是海,只是臨近海的一個地方,丁四海自幼與海相伴,就連此時的劍風也挾帶著一股海風的腥氣,氣勢磅礴。
梁一看著丁四海發狂的攻勢,心頭微怒,在他的心中,丁四海並不是敵人,而只是一個對手而已,他的敵人是把鳳白衣擄走的斷蒼穹,所以,現在的梁一併不想對眼前的丁四海有半點的尊重,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替易水寒強出頭,只不過是為了還清自己欠下花小青的人情而已。
面對丁四海幾近無休止的糾纏,丁四海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丁兄這又是何必呢?停手吧,我並不想傷你。”
梁一話音剛落,四周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在陰暗的光線下,梁一本不高大的身材在人們的眼中卻陡地拔高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他低頭,一粒光潔的物體從他的面頰滑落,在這個時候,人們所有的目光都望向梁一,就連一向收緊自己心神的易水寒也不例外,人們再不注意丁四海的如海攻勢,只因他們的心神已然被梁一所表現出來的憂傷氣勢所俘虜。
丁四海的劍停頓於梁一的身前,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好象被繫上了千斤巨石一樣的沉重,平時在自己眼中輕如鴻毛的劍此時再拿不起分毫。他透過劍尖朝梁一望去,恰好看到梁一臉上落下的物體。
眼淚?!!
隨著梁一那顆眼淚落下的,還有丁四海再也把持不住的長劍。
“鏗!”的一聲,此時,就連劍尖著地的聲音都帶有一絲的悲愴情感。
丁四海只覺得天地間所有的不快都在一瞬間湧入心頭,先是極度的鬱悶,緊接而來就是心頭一痛,這股痛楚並不強烈,但是卻讓丁四海鼻尖一酸,眼淚盈盈而出。
所有的負面情感佔據著丁四海的心房,但丁四海卻覺得自己身軀內空空如野,就算是擁有了整個天地,對他來說再沒有任何意義。這個時候的丁四海已是一無所有,他的雄心就好象他手中的劍一樣,從指尖滑落於地。
所有人都麻木了,讓人心酸的麻木,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真正的領會到了梁一心頭的酸楚,也發現了自己久未失落的情感,在這時,一切再無血腥,有的,只是不斷從臉上掉落的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這樣的……酸楚?”丁四海喃喃地說道,即好象是在問打敗自己的梁一,更多的就好象是在問自己。
“原來,他真的很愛她。。。”易水寒的腦海中再次現出當年在飛鳳谷時初遇梁一與鳳白衣時的情景,那個只會用拳頭說話的木訥青年,那個為鳳白衣而獨戰擂臺的人。“或許,當初鳳白衣招親時,梁一站上擂臺的那一刻他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因為他可能根本就不想她嫁人。”
當一切如電般在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