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回家。”
“先吃飯。”顧江河握起她沒受傷的手,徑直往樓下走。
柳嫣然一動不動,聲音泠泠落下,似冰似水:“鬆開。”
顧江河像是沒聽見,腳步沒有一刻的停頓。
柳嫣然掙扎,可到底是個女人,只能跌跌撞撞的被男人拖著往前走。
“顧江河,你鬆開我,否則我立刻打電話報警!”雜亂的腳步聲混著女人隱了怒火的聲音。
男人腳步一頓,好笑的看向因一路小跑而面色潮紅的柳嫣然:“報警?告我什麼?”
“我,我告你強,殲!”上次在酒店的事情到現在記憶猶新。
“強,殲未遂,罪名不成立。”男人氣定神閒。
柳嫣然咬唇,面對這個無賴的男人她竟無言以對!
顧江河看著她氣急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勾唇,重新邁步。
樓下,當滿桌的菜出現在眼前,柳嫣然才發覺,自己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飯。
眼下想要離開幾乎不可能,況且,她似乎無處可去,罷了,暫且先填飽肚子吧。
出神間,顧江河已經幫她拉開椅子。
柳嫣然微微一怔,才落座。
一頓飯吃的很滿足。
擦了嘴她站起身來:“謝謝你的款待。”轉身,卻又想起什麼似得,回眸,一雙清冷的眸鎖住男人帥氣的臉:“但是,顧江河,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今後你我還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別來糾纏我。”
顧江河放下刀叉,才擦擦嘴,站起身來,一串動作如行雲流水,慢條斯理,他走至她身邊,黑眸熠熠:“陌生人?嫣然,昨天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翻臉不認人就是你的回報?”
柳嫣然後退兩步,顧江河比她高出整整一個頭,站在她面前是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而且,來自於男人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叫她很不習慣。
她把手插進外套口袋:“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個價。”
顧江河忽的笑了,唇角的笑意一路蔓延到眼底,他靠近,側臉停在她的側臉,壓低嗓音:“相對比錢,我更喜歡以身相許。”
柳嫣然心口猛地一顫,眸光閃爍,半晌,偏頭:“不可能。”
顧江河不語,只是抽身,諱莫如深的看她一眼,轉身:“等我。”
“。。。。。。”柳嫣然看著男人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蹙眉,什麼意思?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幾分鐘後,男人又重新出現在視線裡,逆光的方向,黑色的風衣將他的身形襯得如陽春白雪,那種凜然又幹練的風骨,如皚皚白雪上的一顆青杉。
柳嫣然有些移不開眼。
不得不說,現在的顧江河,很迷人。
“走吧。”顧江河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動作熟練的好似他們之間從未經過闊別的十一年。
“去哪兒?”她站在原地不動。
顧江河不答反問:“不走是想讓我用昨天的辦法把你抬上車?”
柳嫣然不解,對於昨天的一切,在她的腦海裡只是一場空白。
顧江河鬆手,大掌卻順勢穿過她的腰和膝蓋,身體猛地懸空,柳嫣然的察覺自己的柔軟撞上男人硬朗的肩部肌肉時,才知道男人口中昨天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沒有流氓,只有更流氓,十一年,這個男人真是越發的無恥了!
車裡,柳嫣然窩進座椅,側過臉,看向車窗,她害怕男人察覺她此刻臉上的那一抹紅。
車子發動,紅燈處,她望著車外嘈雜的人群:“我們到底去哪裡?”為什麼越走她越發覺得這條路熟悉的很?
顧江河修長好看的手指散漫的搭在方向盤,正視著前方,唇角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