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了夏雨軒的拉扯,將手機緊緊地貼在耳邊,話筒內一片寧靜,像是幽深谷底的背景,她用呼吸和她對峙著,此起彼伏,代表著存在,刺探和敵對。
在夏雨軒即將搶到手機的那一剎那,尹書墨突然說話:“我知道你是那個小三,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夏雨軒必須為你付出代價。”
尹書墨說完按了結束通話鍵,然後舉起手機對著對面的夏雨軒狠狠地砸了過去,手機從夏雨軒的身上滑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夏雨軒臉色鐵青,高聲說道:“尹書墨,這是開庭前我最後一次和你談協議內容,既然你聽不進去,那我也不會再浪費時間了。”夏雨軒撿起地上的碎片,快步走了出去。
曖昧以上,戀情未滿
尹峰的手術做了整整一天,早上十點進的手術室,晚上五點才出來,由周教授親自主刀。動手術前,尹書墨曾偷偷去了次周教授的辦公室,之所以說是“偷偷”,因為她站在門外很久,確定裡面沒人後才進去的。作為幼兒園老師她經常會收到家長們送的禮券,但自己送禮還是第一次,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起來。
“周教授,謝謝您肯為我爸爸動手術,這是我們家屬的一點心意,還請您一定要收下。”
尹書墨說著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周教授手上,周教授推了回去,微笑著說:“我們都是自己人,何必搞這一套。我在美國的時候,受過以洛一個很大的恩惠,我回國前對他說以後他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一定要讓我知道。所以請你放心好了,這個手術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謝謝你,周教授。不過是以洛幫過你,不是我,這個禮是我的心意,和他無關的。”
“可是他不是這麼說的啊,他說你是他最重要的朋友,請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你爸爸,所以我還猜你是不是他女朋友呢。“周教授笑的更歡了。
尹書墨被他笑的很不好意思,小聲地解釋了一句:“不是的,我怎麼配的上他,是以洛在幫我打離婚官司,另外他在我們幼兒園實習,所以我們比較熟,他很幫我。”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啊。不過你放心,我跟以洛也是很熟的朋友,他開口的事,我會特別上心的。我要去做手術前的準備了,我們手術後再聊。”
尹書墨見周教授拒絕的這麼堅決,也無法再說什麼,帶著信封原路退了出來。
手術結束後,周教授沒等她問,先拍拍她肩膀,說:“手術很成功。”尹書墨和浦麗華都長舒一口氣,對著他說了無數句“謝謝。”
尹峰被推進加護病房,還沒過手術後的危險期,需要24小時的看護。尹書墨對浦麗華說:“媽,這些日子你擔心死了,現在可以安心地去睡個覺了,晚上我在這裡陪夜吧。”
“你明天還上班呢,身體吃得消嗎?”
“明天是週五,只有半天,我放了學早點回去睡覺就是了。這星期就不去接天天了,家裡這麼多事,也沒人照看他。”
尹峰是外鄉人,兄弟姐妹都在外地,浦麗華只有一個弟弟,還在工作,說好休息日來幫忙陪夜,所以這個週五晚上的看護工作也只有尹書墨這個獨生女來負責。
尹峰麻藥藥性還沒過,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尹書墨眼睛看著點滴瓶,很快睡意就襲來,幸好黎以洛推門進來,她一說話,睡意也消了不少。
“以洛,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晚上有個重要的約會,改不了時間,所以才這麼晚。”尹書墨聽黎以洛像是在對自己解釋為什麼晚到,連忙說:“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這麼晚了,你不用特意過來的。”
“周教授告訴我手術很成功,叫你不用擔心。”黎以洛眼睛看著床上的尹峰,有些答非所問。
尹書墨走到他身旁,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