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巫灝那一腳踹到程墨小腹,巫灝的背部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身子不可控制地跌落在水泥地中,粗糙的地板把面板劃破了皮,疼得他齜牙咧嘴。
看見程弈南的一瞬間,那些彎彎繞繞在巫灝腦海中思考了一瞬,意識到是自己暴露了程墨的行蹤不禁後怕,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華哥要怎麼收拾自己呢?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死一搏。
程墨強忍著疼痛抬頭,見到程弈南的那一刻懸著的心終於鬆了。
“你可來了。”程墨眼眶中含著淚。
程弈南瞧著程墨那張不成人樣的臉,臉色是一瞬間就難看了下來,正要把程墨扶起來,巫灝從兜裡掏出一把刀,直直朝程弈南刺去。
巫灝動作很快,程墨都來不及提醒。
程弈南側身一躲,反手就扣住了巫灝拿著刀的手,程弈南力氣很大,巫灝掙脫不開,抬腳給了程弈南一腳。為了躲巫灝那一腳,程弈南的手被巫灝劃了一刀。
鮮血瞬間染溼了衣袖,還好今日他穿的是衛衣,而衛衣的料子比較厚,傷口應該劃得不深。
程墨手腳仍被綁著,幫不上一點忙,只恨恨道:“小人,就知道耍陰招。”
巫灝冷笑,“兵不厭詐,管用就行,你們倆今日就一起留下吧。”
說罷,又拿著刀朝程弈南去了。
程弈南對巫灝有了防備,下了狠手,巫灝的手一瞬間失了力,刀子垂直掉落在地上。程弈南拽著他的手反手一扭,巫灝痛苦的哀嚎起來。
剛鬆手,巫灝就像不死的傀儡一樣再度攻擊,程弈南伸手拽著他衣領扯到自己面前,一拳揍到他臉上,又趁他眩暈的時候,狠狠又錘了幾拳下去,反手一扭,清脆的一聲骨骼錯位,巫灝的手臂徹底失了力氣。
這下,巫灝是沒有力氣再反攻了。
程弈南這才空出手去解開捆住程墨的繩子。
剛解開,程墨就著急道:“快走,我怕另外一個人回來了。”
陳華均出去挺長時間了,說不準一會就遇上了。如今他這個狀態,遇上了怕是討不到好處,還拖了程弈南的後腿。
猛地一站起來,程墨因為長時間未攝入糖分低血糖眼前一黑,靜靜緩了四五秒後方才恢復,不過恢復明亮的瞬間,走了兩步視線又逐漸變得模糊,再然後就再也堅持不住,倒地不起。
倒地時,程墨還在擔憂,生怕自己連累了程弈南,可昏迷之前隱約能聽見程弈南沉穩地聲音,在說:有哥在。
再次恢復意識的一瞬,程墨感覺到了連呼吸都困難的灼痛由內而外迸發,沒忍住呻呤了一聲,便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醒啦,醫生囑咐你醒了之後不要動彈,肋骨裂了,恢復也要一段時間呢。”
一睜眼,程墨看見一個膚色黝黑的女人,他愣了愣,沒認出來眼前的人。
“請問你是?”
女人也愣了,四目相對間,程墨躲閃著,心想著:程弈南哪去了,怎麼找了個女護工來照顧自己。
鐘意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這個妝,確實是有點特別,於是乎壓低了聲音表明身份。
“我啊,鐘意。”
程墨:“”
程墨雙眼眨了眨,方才就覺得這個聲音熟悉,轉念一想,好像是從這個女人的五官裡找到鐘意的影子。
沒認出嫂子,程墨有些尷尬。
“你的臉”
“這不是為了躲記者嘛,你哥在這守了你很久,我可勸了他好長時間,他才肯回去睡會,你睡了那麼久,口乾嗎?要不要喝點水。”鐘意笑著說著。
這麼一說,喉嚨確實有點幹,程墨點點頭。
鐘意把水遞到程墨嘴邊,杯子裡放了根吸管,程墨幹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