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輕輕在心中黯然嘆道:“大路,我日日夜夜地念著你,你偶爾有沒有想起過我?”她知許大路必定還未恢復神智,否則也不會連家也不知道回去。見她面色有異,話中更是有話,鄧芸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跟他不是?”杜若蕊苦澀一笑,道:“實話告訴你罷,其實我跟大路也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面了,你既然能找到這兒來,想必不會認為我是在撒謊罷?”見鄧芸欲行再問,搖手道:“說這個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你如果真想知道些什麼,還不如問這個白總來得直接明瞭。”鄧芸蹙眉道:“你剛才還沒問過麼?現在問也是一樣呀?”杜若蕊微微翕下長長的眼睫毛,輕聲道:“你不會明白的,有些事我不想知道得太多,如果有必要,我想讓他自己跟我說。”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鄧芸瞪她一會,大為不解地搖搖頭,心想:“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麼?為的還不是許大路身邊那個叫什麼齊可兒的女人,這有什麼大不了得?”想起從資料上所見擁著許大路笑得極是甜蜜的齊可兒,沒來由地大覺煩燥,不及細想內心怎會有這般反映,扭頭望住邊上的白胖子,冷然打量半響,沉聲道:“你是叫白泰來沒錯吧?”
白泰來站在一旁,讓二女暗藏機鋒的對話弄得糊里糊塗,這時見進門便似一隻好鬥的小雌貓將苗頭對住了自己,他此時的閱歷比以往更是豐富數倍有餘,一見便知這個嬌俏的女子大有來頭,雖情知不好惹,但給她這句甚衝的話問得大是有氣,繃緊了胖臉回道:“鄙人正是白泰來沒錯。我現在正在會客,你如果有事洽談請先跟我的秘書預約。”按下桌上的通訊話機叫道:“張秘書,請你帶這位小姐出去。”
尹志安深受過鄧芸之害,見這白胖子竟然敢這麼對待這隻母老虎,心中早就樂開了花,暗道:“胖子啊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真是蒼天有眼哪。我看報,我看報,我看現行報,看這姑奶奶怎麼對付死胖子,嘿嘿,真是爽呆了。”
鄧芸柳眉一軒,眼裡精光一閃,剛要大發脾氣,眼角忽瞥見靜立在旁的付老人衣角微有拂動,那尹志安面帶詭笑地望向自己,眉稍聳動不已,似乎強行在憋著興奮的神色,心中驀然警醒,暗忖自己現在身為一派之尊,一言一行莫不銘在無數有心人的眼中,怎能做出有拂身份令人側目的行跡來?明智地按住心頭的不愉快,正要另行措詞解說,身後一人忽然縱上來,指住白泰來喝道:“呃,死胖子你敢,唉喲,芸姐,你怎麼又打我?”鄧芸臉沉似水,叱道:“大柱退下。”怕他再做掉份子的事,指著房角的沙發沉聲道:“坐到那裡去,沒我的吩咐不準亂動,也不許說話,過去。”張大柱嘴巴蠕蠕地咂吧兩下,偷眼見鄧芸的臉色極不善,摸著頭灰溜溜地捱到邊上正襟危坐。
鄧芸再次望向白泰來,隔了兩秒,忽道:“白經理,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有什麼得罪的請原諒,希望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尹志安眼見一場好戲還未開鑼便息了火,大失所望,尋思這小姑奶奶今日怎地轉了性?此時卻又聽見鄧芸好聲好氣地向那白胖子賠了個不是,更是跌破了眼鏡,大呼奇哉怪也。
陡見面前這女子面罩濃霜,眼中發出一道有若實際的寒芒來,白泰來不自覺地避開眼,心內大大地一跳,暗暗打鼓道:“不妙。”再見她身後的壯漢撲上前似欲動粗,唬得一張白臉又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