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接二連三的有實驗體在爆炸,狹小的空間裡就像下起了一場血雨。
淺漁衣服上頭髮上臉上都濺滿了粘稠的血液,不過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只祈禱著剩下的實驗體不會衝破籠子。
可這明顯是遲早的事。
終於有一個實驗體的鐵拳無意間砸在了鐵欄杆上。
“咔嚓!”欄杆應聲而斷。
其他實驗體似乎也發現困了他們多時的鐵籠子比他們的同類好對付,於是他們的拳頭紛紛砸向籠壁。
在淺漁的絕望中,三個巨大的鐵籠徹底報廢了。
從籠子裡衝出來的實驗體們再次打作一團。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種煎熬中,淺漁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鼻腔好像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初時濃烈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不少。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實驗體了,其他的不是爆炸了就是被同類撕碎了。
此刻勝負已分,因為其中一人的肌肉已經開始膨脹了。
“砰——!”
淺漁深深的把腦袋埋在了胳膊底下,感覺溫熱的東西再次灑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僅剩的一個實驗體卻頗為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伸直了手臂像是在接受神聖的洗禮。身上被血再一次染透後,他開始去踩爛那些斷肢殘骸,尋找著新鮮的血液。
看見實驗體向她一步一步走來,淺漁一動也不敢動,呼吸也彷彿要停止了。
到了這種時候,她心裡反而什麼思緒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想站起來逃跑,卻發現自己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她覺得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幹不了,耳邊迴盪的只有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所以鐵門被砍成幾塊落在地上發出的轟然巨響她也聽不到,只是看見回過頭去的實驗體被一束筆直的電流穿喉而過。
然後她看見一身白衣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一隻手裡握著的草雉劍還泛著幽幽的寒光。
她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佐……佐助……”淺漁聽見自己發出細小破碎的嗚咽聲。
她想站起來撲進他的懷裡,卻發現自己這回連抬頭的姿勢都要支撐不住了。
半晌還是佐助走了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她身上的血汙立刻染髒了他的白衣。
此時趴在佐助身上的淺漁覺得這就是她一輩子最安心的時刻。
“佐……佐助……佐……助……佐助……”她聽見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彷彿她也只能叫出這個名字了。
墜入黑暗前,她恍恍惚惚聽到有個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我在。”
……
作者有話要說:
☆、嘖,水月什麼的
“這麼說,雲姬她逃跑了?”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蘋果,淺漁看向藥師兜。
“……大蛇丸大人已經派人去追了。”兜乾巴巴地說。
“得了,你還是走吧。”無聊的揮了揮手,她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兜頓時有種自己是蒼蠅的感覺,他按了按眼鏡,轉身走了出去。
哼。大蛇丸大人馬上就要進行轉生了,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
淺漁是在半夜醒過來的。
因為作者的緣故,她沒能像一般言情女主一樣「嚶嚀一聲悠悠轉醒」,而是在自己肚子的咕咕聲中睜開了眼睛。
啊。她是被餓醒的。
更不幸的是,這時佐助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淺漁閉上眼準備裝死再睡一覺,結果被她死死按住的胃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