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廝混。能有什麼非常際遇?又能有什麼大作為?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這兩句詩突地閃現在曹修的心中。
於是,曹修就這麼突兀的明瞭了,他發覺,原來老天爺安排的事情,都自有一番道理蘊含其中。
當人身在局中時,稀裡糊塗的看不甚清楚,但是一旦超脫出來,便會大有感觸,唏噓不已。
看起來此次的江南之行,就是他曹修的修行之路,若是他不想被崔長健踩在腳下。
那麼,遂志先生這個師,是非拜不可,而清輝書院,也是非入不行!
曹修覺著,這麼久了,頭一次他眼前的路,是豁然開朗,就這樣清楚明白的,擺在自己個兒的眼前。
他望著崔長健,笑得很是開心,不同於以往三分客套,七分慣例的應付笑容。
曹修此時的笑容,是打從心底裡散發出來的,他那對澄澈漂亮的眸子,此時猶如新月彎起。
而那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淺色薄唇,也勾出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完美弧度,就連他那稍顯清淡的眉梢,都染上了明亮喜悅的色彩。
崔長健頓時看的一呆,繼而大力的拍了拍曹修的肩膀,說了句,“好小子,就說以前怎麼老看你不順眼呢,原來你小子總是假笑敷衍人啊!”
“呵呵,現在這樣就很不錯,哥哥們都等著你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到那時,飛瓊樓上大擺宴席,我崔三公子請了!”
屋裡諸人都被他的豪爽感染,笑聲就像岸邊的波濤,一浪接著一浪的撲了上前,真是說不盡的揮灑寫意,風流恣意。
崔長健拋去了原本的文生做派,這行事性情,反而和曹雲有些相似,再加上曹雲本身,就已經和崔長健成為了好友。
這會眼看著崔長健幫著自家三弟,開解心結,他是連連點頭,心含感激。
不禁就對一會要行的‘其利斷金’之事,生出了好大的排斥感。
那高登善今日意外得了如此佳作,大覺是太過幸運了,對待曹雲他們越發是小意殷勤。
茶水點心,各色果盤,菜餚,那一樣都選了頂尖的,流水一般輪番的上,常常不過是被嚐了嚐,就已經又換了新的上桌子。
他商賈世家出身,家中豪富,對此等奢華行事,最是熟悉不過,又因著他的修養甚高,做起來偏分的行雲流水,只讓人覺得待客熱情,絲毫沒有俗氣的感覺。
高登善此人,在京城漂泊了二十年,寄人籬下的坎坷經歷,造就了他的察言觀色本事一流。
這人早就瞧出來,曹家的這兩位爺,似乎都有點心事在懷,便想到這頓晚宴,只怕也不是現在和諧歡樂的簡單表象。
這樣的情形下,他一個外人在場,著實是太過不妥了。
於是在酒過三巡後,高登善便找了藉口率先告辭,臨行前是再三謝過曹修和崔長健。
十分大氣的許下承諾,這間雅間,以後就為他們三位保留了,只要他們來了飛瓊樓,一切費用全免,只當是稍稍的一點回報之意。
高登善這一走,正和了曹修之意。
這位越發是勸酒勸得殷勤,崔長健倒也爽快,毫不推諉,只要是曹脩敬的,不管這理由牽強與否,皆是悉數飲了。
不多時,這位的雙眼中,便暈染上了一層水光,看的對面的曹雲,暗自在心中糾結不已。
想了又想,終是覺得此事,如此行事,乃是大大的不妥,想人家崔長健也不是個傻的,還不定心裡怎麼想呢。
若是被他猜出來幾分意思,那自家兄弟此番行徑,在崔長健的眼中,豈不是如同耍猴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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