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的替女孩捱了一刀。
安沫的耳邊傳來一聲痛呼,緊接著原本兇相畢露的不軌之徒應聲倒地。她惶恐的低頭,失聲尖叫起來,她揮著手試圖逃離這恐怖的殺人現場,腰間卻被一雙霸道的手強勢的攬住,動彈不得。
她面色蒼白,害怕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恢復了一絲理智,看向男人玉雕一樣的容顏,雨水順著他黑色的發蜿蜒而下,他面無表情,像一個暈著水墨的帝王。
安沫的肩膀微微顫抖,她意識到這樣的動作有多曖昧,所以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出這個冰冷異常的懷抱,卻聽見一聲壓抑得極低的悶哼。
“你……天哪!”安沫這才發現男人的肩頭,紅色腥稠的液體汩汩流淌,如同一朵怒放的紅花,看得安沫驚慌失措。
顧瑾寒冷著眼,一把將她攬進懷中“走!”
命令的語氣顯而易見,只是磁感的嗓音中透露出一絲不真切,如同來自深淵,安沫知道,他一定很疼。
“你怎麼樣?”安沫神色緊張的問他,卻被幽冷的聲音遏制住:“少廢話!”
女孩識相的閉上了嘴巴,聽話的躺在男人懷裡,於心不忍,她分外小心的側著身子,希望減輕一點他的疼痛。卻不想,男人將她整個人緊緊箍在懷中,她的左耳貼在他的胸口處,略微凌亂的心跳連著她的心也失去了節奏。
縷縷腥稠的味道沁入鼻心,她不敢多做一秒停留,伸出一隻細長的胳膊扶住男人,那一刻,男人的心裡好似有初春最柔軟的草,細細的撩動著。
安沫毫不知情有人為了她而亂了心跳,她咬著唇,卻陡然瞥見橫七八豎躺在地上的軀體,即刻慌了神。
“他們是不是死了?”安沫將顧瑾寒扶上車,面色蒼白如紙,她恐慌的看向斜靠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他的胸口的液體氤氳開來,而他卻漠不關心,置之度外。
女孩因為受到了驚嚇而顫抖不已,恍惚中,一絲熟悉感從她的心中蔓延而過。
她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男人分明的輪廓,黝冷的眼眸,和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無不提醒著她,這個男人……
“你是訂婚晚宴上的……”
她心虛的沒有再說下去,上一次潑酒事件已經夠難堪了,不需要再火上澆油。
安沫埋著頭,就在今天上午她還拒絕了男人聘用她做助理的邀請。
她張了張有些乾裂的唇,想說什麼卻被男人的動作打斷,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低聲吩咐了幾句,幾分鐘後,尖銳的警笛聲呼嘯而過。
男人看了她一眼,迅速的開車,疾馳而去。
雨水打擊在車窗上,車廂內的氛圍幾乎要凍僵,安沫遲疑了半響,才輕聲問他:“我們去哪?”
她今天的所作所為顛覆了她以前的常理,居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共處一室,也太不合邏輯了吧。但是,她總不能沒心沒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坐視不管吧。
很快,她意識到男人行駛的方向,越來越荒無人煙,這是有一個失聯少女的節奏?
安沫的心狂跳不止,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他冰冷如鐵的容顏近在咫尺。
原諒她有一顆矯情的心,她的腦海中跳躍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窗外電閃雷鳴,而女孩卻噤若寒蟬。
“那些人,不會是你請來的託吧。?”
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她知道她的話對於替自己擋刀的男人有多不仁不義。可是一向謹慎的她,不得不提防某些財大氣粗的名流富貴就樂於找虐,她剛拒絕了他的任職請求,他就以這種英雄救美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難免惹人懷疑。
再者說,堂堂集團總裁,不忙於公務,反倒在雨中漫步,她可不相信這是什麼浪漫主義情懷。
“什麼?”男人的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