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和溪火部大祭司,已經胸有成竹,不若說來聽聽。”
謝睿仔細斟酌了片刻,逐字逐句道:“你看,跨過仙女湖被西部的格姆雪山包圍,而寨子就在安寧河東西兩側河谷平壩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縱貫全境,構成安寧河與仙女湖的分水嶺,三面環山,他們只能向東,東邊。”
連曜心頭一驚:“東面,是安慶草壩!”
連素穗血色染
小艇靠著風力向東快速前行,正是中夜,天氣也越來越寒冷,無論韓雲謙怎麼勸導,寶生就是不肯進烏篷艙內。韓雲謙見女兒呆呆的斜靠在艙頭,望著島上的方向,只能嘆了口氣,脫下了自己的羊皮婁子讓寶生披上。
韓雲謙憋著氣猶豫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道:“寶寶,那個,那個,你心裡是不是有事兒啊。”寶生又聽得韓雲謙喚自己寶寶,想起這暱稱被連曜聽到的情形,急急道:“爹,我大了,你別當著人叫我寶寶,怪不好意思的。”
韓雲謙愣了愣,溫溫笑道:“寶寶就是寶寶,你大了還是爹的寶寶。我想問你,你和那連家將軍,是不是有些什麼事兒啊,這話本也不該問,可我一早瞅著你們,怎麼這麼彆扭呢。”說完自己就先靦腆起來,訕訕的不知怎麼好。
寶生不自在的心虛,嬌嗔道:“瞧你說的,能有什麼事兒呢。人家護得我們平安,我多謝人家而已。”
韓雲謙還是不放心,神情緊張追問道:“那他送你來貴陽來的路上,沒有什麼越禮之處吧。”
寶生越發臉紅:“人家是正派人,規規矩矩的很呢。”
韓雲謙想了想,方安慰自己道:“我說也是呢,他是武將,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能有什麼彆扭呢。我只是越發擔心你了,姑娘家家的,哎,你母親的最後的心事就是你的歸宿,我現在思來想去也是這件事情。”
寶生聽得這話頭不對,想起連曜曾說起想了辦法,便笑嘻嘻試探韓雲謙道:“那個,那個餘家公子,爹給我說說他的情形。”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韓雲謙就牙疼似的裂開嘴,閃躲道:“我也不是很熟,容我想想再和你說吧,免得說的不好你不喜歡。”
寶生似乎覺察事情有變,但又不好多問,便依偎著韓雲謙肩頭打起盹來。
仙女湖上那座浮島早已不見,只有些火把擾動的顏色,夜色朦朧,周圍都被霧氣遮掩,寶生只能透過船底划槳的寥寥水聲大概知道走了多遠。
突然間,只見遠遠的響起山崩似的轟鳴,韓雲謙和寶生被驚嚇起來,只見剛才離開的島子一圍都燒灼起來,立在小艇上望去,便如湖面升騰的火圈環住島嶼,十分詭異燦爛。
阿木約布立在艙頭,披風顫慄,握緊了拳頭怒目注視著搖曳的火焰,面容扭曲可怖,似乎就要跳入水中重回島上決一死戰。
寶生心中升騰起巨大的不安,想起連曜說起:“入夜丑時之後,此島便是戰場,是火場,是屍場。”急忙問道艙後的舒七道:“舒將軍,這便是打起來了嗎。”
舒七也不知島上情形,更擔心島上的兄弟,無法再說多話,只是“嗯”了聲,寶生著急追問起來:“那,那他們不會有事吧。”語氣又是焦灼又是擔心。
舒七是個粗人,跟隨連曜多年,於兒女情長毫無瞭解,只道這韓雲謙是有用的人物,連曜想拉攏過來。所以舒七對這女娃娃不甚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