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駕汙手,不過你如自命三掌之內能將這具靈棺推三尺的話,本座便現身與你一較高下!”
悟海禪師自知大敵當前,不能妄動嗔念,自亂分寸,是以徐徐地道:“陰教主說得極是,本門乃雕蟲小技,豈敢與貴教擬比,但是事已到此貧僧義無反顧!”
桐棺中的地獄美人陰魂姑輕聲淡笑,道:“好說,久聞禪師豪氣不滅遊俠之輩,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就請禪師盡力施法吧。”
禪師因雙方早就水火不相容,動手難免,不願多費口舌當下移步上去,放下天覺大師的頭顱,雙掌輕按棺緣,道:“教主注意,貧僧獻醜了。”
話聲未歇,頷下黑亮的長髯無風自動,實在莊嚴,佛門禪功已在體內運轉。
桐棺中傳出一聲輕笑,道:“多謝招呼,本座無需什麼準備。”
悟海禪師眼中神光陡熾,忽地吐氣開聲,大喝一聲,雙掌按著棺緣,猛然平推而出,佛門真氣已如海潮一般湧而出。
他這一推,勢重萬斤有如山崩地裂,登時全廳中樑柱格格作響,一股足於制人死命的勁風,從地面激盪而起,將所有桌椅屑物浮於空中,飄飄遊來。
但是撣師一身神功雖能撼天動地,推擊在桐棺之上,卻如蜻蜓撼柱,無動於衷,但見那具桐相依然穩如泰山,紋風不動。
桐棺中發出三聲清脆的笑聲,嬌滴滴而又脾睨一切地道:“禪師乃執武林之牛耳的泰頭,難道竟這般不濟麼?”
說著,又是幾聲脾脫輕視的嬌笑,在夜空中清脆浮動著。
悟海禪師不愧是一代大師,養之佳,如淵似海,聞言修髯只是籟籟吹動一下,並未妄動嗔念,手下勁力徑自增到十成。
忽然桐棺之中,風聲微響,激出千百縷寒風,觸手生寒一股冰冷之氣,透過禪師的掌心,循臂而上,直澈心肺,禪師不覺累累打了個寒噤,忽感力道中斷,無法貫注到掌心暗中為之駭然,怪不得地獄美人陰魂姑讓他盡力推動桐棺二招,敢情這種寒風,競有巧奪氣力之妙。
這一來他不再勉強用力,否則吃對方寒氣深人已身這真氣非逆轉不可。
這等一代高手以異式比試內力的場面,解釋時頗費時間,其餘卻是極快,禪師一眼看出其中奧妙,但同時又掠過一個念頭,陡然撤回雙掌,旋身一轉,順勢右腳旋身掃出一式秋風捲落葉,直向柚棺橫掃過去。
莫看他這一招平淡無奇,毫無辣之處,但因他腳腿浸淫潭腿橫煉功夫數十餘載,一腿卷出甚是驚心動魄,風捲颼轉,樓宇震撼,聲勢極為驚人。
這一來不要說區區六尺長方的桐棺,縱然萬斤巨石,也得被禪師一腿掃出十丈開外。
說時遲,那時快,臥在桐棺的地獄美人陰魂姑銀鈴般的脆笑一聲,忽然,撣師左後方風力驟生,發出三股潛力由不同方向齊向中央擠壓而到。
禪師眉宇一皺,腦中宛如一團茫霧,摸不透陰魂姑想使何等詭計只因這時身後三風面生,擠壓過來,更加速了他前掃起來,不啻是替敵方助長了他一腿掃出的力。
但話雖這般說,陰魂姑乃一教之主,博通武學,那會平白助長敵勢,這僅是煞招的前部分罷了。
果然不錯,就在禪師腳尖堪堪掃中桐棺之際,忽然地上平空捲起一股無形罡氣,密飾棺前,擋住敵方來勢,禪師那一腿呼然一響,生象踏在一面皮鼓上身形被震得踉蹌後退半步。
同時背後那股力量陡增,風力潛激,加速湧擊過來。
禪師見狀微微色變,一看之下,便明白自身背後沒有防禁,一是對方勁風撞到,非當場荊血不可,但問避又更不成,這時四面氣勁已海浪澎滑而來,自身只要高腳一隻地,內勁浮鬆,四面兇勁合擾制中央凝成一點,自身便將立即斃命。
禪師眼珠暴紅,修髯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