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花絮的老師也常打趣,說他們戲裡戲外都像一家人。
剛剛梁易舟問起手機,邵陽藉口說在幫他充電沒給他,轉臉立馬給許培樟發了訊息,畢竟如果梁易舟再問起,邵陽沒法保證自己不說漏嘴。
邵陽覺得天底下能管也能哄好他易舟哥的,也就只有許培樟了。
許培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梁易舟在跟王明軒說話,梁易舟半靠在床上,因為發燒顯得有些累,臉還是白,唇也白,只有那雙眼睛看起來濃墨重彩。
有些人,怎麼樣都是好看的,這點病弱,反倒惹人憐惜。
許培樟走進去,也不避諱王明軒,他看梁易舟,然後問:「好點了嗎?」
梁易舟點了點頭:「已經不發燒了,邵陽說你給我請假了?」
「今天劇組停工一天。」許培樟解釋道,「你安心休息,少操心。」
「你出去幹嘛了?」梁易舟看起來只是隨口一問,他雖然身體上很疲憊,但心情還是挺好。
許培樟卻隔了一會才回答他:「出去辦了點事。」
邵陽看許培樟已經回來了,就抓了一下王明軒的肩膀:「那易舟哥我們先去吃午飯了。」
王明軒乖乖跟著他起來。
兩個人前腳剛走,許培樟就坐到床邊上,然後握住了梁易舟的手。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梁易舟懶懶的,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很輕地碰了一下許培樟的胳膊。
許培樟搖搖頭,他覺得有點累,所以把頭低下去了一點,然後用臉在梁易舟的掌心裡蹭了蹭。
梁易舟摸了摸他的頭髮,很溫柔地說:「累了嗎?上來睡會兒?」
許培樟又搖搖頭,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到底怎麼了?」梁易舟看他,眼神安靜,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許培樟就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看穿。
許培樟有點難過,他覺得自己其實很沒用,他既沒辦法完美地解決這件事,也沒辦法一直瞞著梁易舟。
梁易舟從來沒有提過,就說明他自己不願意回憶。
但其實他又知道梁易舟是很強大的人,就算今天他沒有生病,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被曝光,他也不會因此被擊垮的。許培樟早就知道梁易舟很堅強,也很能忍耐。
但許培樟就是固執地想要去保護他。
許培樟產生了一種無力感。
「你心裡有事,不要瞞我。」梁易舟攏住了許培樟的下巴,用了一點力氣,不容抗拒的,讓許培樟看他。
許培樟表情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他有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很輕很輕地說:「有人爆料,說你是易昶的兒子。」
他沒有用私生子這個詞彙,他害怕刺痛梁易舟。
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梁易舟坐了起來,然後朝他靠近,他感受到梁易舟的唇很珍惜地親了親他的眼睛。
「這沒什麼,別理他們。」梁易舟很平靜,他在安慰許培樟。
許培樟一把抱住了他,把頭埋進他懷裡。抱了一會他又點生悶氣,於是坐起來,表情變得嚴肅。
「梁易舟。」
許培樟有點埋怨地講:「你怎麼一點正常人的情緒也沒有啊,你不覺得生氣,或者委屈嗎?」
「這樣不是在給自己找難受嗎?」梁易舟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許培樟的臉。
「而且之前已經想得夠多了。」梁易舟很輕地搖了搖頭,「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我一點也不在乎,反正他們兩個,我哪個都不需要。」
許培樟看他,心裡有細碎的酸澀泛起來,他伸出手去摸梁易舟下巴上的小痣:「我很不開心,我覺得我不能保護你。」
梁易舟聞言彎起了眼睛,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