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百靈兒抹了紅色飾粉的柳眉嫵媚一挑。“到院子裡打一場!”
“你在這周圍布了結界?”
“而你依然進來了。我曉得你們秋家的來頭不小,但本姑娘不怕,巫族未必會為了你和狐族對上,而我們整個狐族卻會為了靈兒不惜一切。”
秋寒月搖頭,目內的柔芒覆罩著靈兒小臉,“在下不會有任何傷害狐族的念頭。”
“算你聰明。”百雀兒傲睨。“你是肉體凡胎,為了公平起見,本姑娘不動用法術。”
“……稍等。”
“等什麼?”
“你不想嚇到靈兒罷?”他張開臂。“靈兒,來。”
“月哥哥!”百雀兒一時未防,讓小笨蛋脫出手去,歡歡喜撲入月哥哥胸懷,當即便軟軟撒嬌。“哥哥,哥哥,靈兒屁股好痛,哥哥給揉。”
“好。”他以袍袖的雪白裡子拭淨了桃型小臉上的淚涕,抱她側臥到窗前的屏榻上,當真伸了掌心替她細細按揉受痛處。
“臭男人——”百雀兒美眸大瞠,雙手掐腰剛要發飆,卻又戛然無聲。
這個男人無論眼神、動作、笑容,惟見滿滿滿滿的珍惜疼寵,彷彿他此時在做的,是一件世上最需要他全心全意去做的事,一件如此親褻的事,讓他做得如此唯美如畫,讓人生不起一點的邪念綺思……
以這小笨蛋對這個男人的依賴崇拜,那是任人搓扁揉圓的事,但小笨蛋來了這多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撇開靈兒不具誘惑這個不可能存在的原由,只能說這個男人當真如他自己說的,求得不是幾晌貪歡的露水姻緣。
她成人數百年,雖沒有讀心的本事,但男人見過了無以計數,尤其在男女情事上的真假虛實,瞞不過她一雙妙目……
這個秋寒月,還算不錯。
“喂,打不打了?”不錯歸不錯,誘拐幼妹的賬,該清還須清。
“等靈兒睡著了。”
“要她睡著還不容易!”百雀兒兩指劃一個圈,隨著口中咒語,虛擲到了靈兒額心。
“你——”秋寒月不無氣惱,如果要用這種外力,他會少了麼?俯首細看了看,小傢伙睡顏粉紅嬌豔,不似有任何不適,方放下心來。“走罷,打!”
這一打,是兩個時辰。
百雀兒事先道不以法術取勝,中間卻竊以修道的調息術來暗作調息,縱如此,仍感覺疲累了。反觀對面男子,額不見汗,氣不見喘,眸光表情一如開打前的從容……究竟是她太不濟,還是對方太不平凡?
“還打麼?”秋寒月問。
“我要帶走靈兒!”
“不可能!”他一手橫劍,泰定如山。
“我偏要可能!”百雀兒左手當空一劃,壓向對面男子。
他面色起變,“你言而無信?”
“我是狐狸,狐狸的話你願意信是你傻!”百雀兒的笑聲內媚魅流溢,左手的壓力加劇。
他向後縱躍丈許定身止步,“你以為……”
“雀雀老婆,說話要算話,不然要捱打!”
陡然間,觀月小築的假山之後,躥出條粗壯健實的身影,那身影所向,是紅衣如火的百雀兒,二話不說就給牢牢抱住。“雀雀老婆,我爹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說話都要算話,你撒謊騙我也就騙了,我是你的男人,不和你計較,但別人不行!”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百雀兒愕了剎那,大喊。
“雀雀老婆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是你的男人,有哪一個當老婆的可以向自己的男人大呼小叫?幸好我飯量大,度量也大,不和你計較……”
“你給我閉嘴!”
“唔!”男人當即抿緊兩片厚唇,
“你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