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微臣和公主第一次擁抱就在蘆葦邊。”
莊雨眠霎時如同從慾望旋渦中抽身出來的人,抓住蘇千藕的手腕,喉結滾動了一下,耳朵幾欲滴血。
“公主,有外人在。”
蘇千藕挑了挑眉,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她收回手,就瞧見林雁回身後簡玉樓也進來了。
他正四處打量院落的佈置,笑著說了一句:“沒想到,玉面書生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只說了‘這樣的地方’也沒說好,還是不好。
若是自覺身份卑賤,連自己都看輕自己的人,定然會戳中痛處,打擊自信。
但莊雨眠不。
他直接開口:“公主願意來這裡,就說明這裡並不是一無是處,也是有著獨特的魅力吸引著公主,丞相大人喜歡與否與在下無關,在下只在乎公主喜歡不喜歡。”
隨後。
他詢問蘇千藕。
“公主,可喜歡這裡?”
蘇千藕眼眸含笑:“當然。這裡很好,這些蘆葦能讓某些人癢癢的。”
莊雨眠眼睫顫動,抿了抿唇。
簡玉樓自是不會落人話病。
“莊公子誤會。本相的意思是指這裡很好,讓人想起滄海,淵渟嶽峙,想起先賢那些行吟的聖人,山河采薇的隱士,頗有風流獨斷之感覺……”
簡玉樓硬是說出一堆的漂亮話。
蘇千藕朝他豎起大拇指:“丞相大人,能屈能伸。”
簡玉樓含情的鳳眸緩緩看向她:“公主在床上也這麼誇過我。”
“哎呀,這種話你怎麼在這裡說。”
蘇千藕雙手捧住腮,連連搖頭,將腦後的飄逸的絲帶甩的飛起,語氣浪蕩:
“我明明說的是你寧折不彎和寧折不屈!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能屈能伸了?你明明只有伸,……沒有屈!”
莊雨眠:……
林雁回:……
簡玉樓:……
他以為說一句‘公主在床上也這麼誇過我’已經足夠露骨。
沒想到公主記過話題,一句話把三個男人都幹沉默了。
不愧是公主!!!
這時,紀蒼泊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沉默的林雁回和簡玉樓,眸光下意識就掃向莊雨眠。
他雖說一個字都沒說。
但滿臉都寫著一個資訊:我就知道,你們兩人加起來都鬥不過!
……這個莊雨眠,很厲害。
上次郊區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擠下凳子,以為他就此出局,正巧讓他去做飯,但他轉頭就去蘇千藕面前說自己割破了手。
那嬌弱模樣,如大雪中簌簌抖動的寒梅,嬌弱又豔麗,讓他記憶尤深。
“都說什麼呢?怎麼本將軍進來,就不說話了?”紀蒼泊眯了眯眼。
蘇千藕聳了聳肩,“我剛剛就說了一句大女人應該說的話,他們三個就萎靡不振了。”
‘萎靡不振’的三人:……
說罷,蘇千藕覺得還是有些惋惜。
明明剛剛都可以掂量掂量莊雨眠的份量的,就被林雁回水靈靈打斷了。
撥出一口氣,將自己準備送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林雁回、紀蒼泊、簡玉樓都上前檢視。
紅鏡在邊上配合的介紹:
“筆墨紙硯三套。墨是:烏金墨、松煙墨、玄珠;硯是:端石山水圖硯、青石雕魚紋硯、海水龍紋硯!紙有各自3摞,筆是:白玉光素鬥筆、雕漆紫檀木管提筆,竹雕雲龍管貂毫筆……”
三人目光羨慕。
這麼多!
全都是公主送的!
紀蒼泊:我有一匹馬+情話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