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都莫得。
還喜滋滋的咧牙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家的院子裡有個鞦韆做的床。”
莊雨眠沒跟上蘇千藕跳躍的腦回路,下意識回了一句:
“什麼?”
“我府裡的鞦韆床質量很好,下雨也淋不到,應該不比畫船差!”
她含星藏月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一語雙關:“我覺得鞦韆床上,聽雨眠的聲音,一定更好聽。”
灼熱的視線,還有她說的話。
這一瞬,莊雨眠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
他不解。
墨染的眉再次蹙起。
對方只是說要在鞦韆床上聽雨聲,為何他會覺得這話另有含義,真是怪了。
他覺得自己心緒不穩,想的有些多了。
蘇千藕特意瞥了好幾眼莊雨眠的耳朵,發現沒紅,覺得這書呆子可能沒聽懂。
這要是顧況和林雁回,耳朵早就紅透了。
莊雨眠坦蕩蕩:“小姐為何突然提起鞦韆床?”
“就是看見你才想起來的。”
“我?”
“覺得你這樣的呆呆的,性格保守,且古板的,應該有反差!”
莊雨眠則是不認同她的觀點。
他覺得自己不是表裡不一的人。
蘇千藕輕哼一聲,恰好在心裡想到:那是你還沒被髮掘出來。
“你叫什麼?”
“蘇千藕。我的名字不是心眼多的意思啊,我這名字就是情詩!”
“情詩?”
蘇千藕懟臉就是一通胡說八道:“對,知道藕斷絲連這成語吧,那些絲,都是我的情絲啊!情絲不絕,情誼連綿,是不是天生的情詩?”
莊雨眠:“情絲難斷淚絲垂,欲解卿愁倩阿誰?”
蘇千藕一愣,“啊,對,就是這個!”
“時間不早了,該睡了。”蘇千藕起身,兩下爬上床,屁股朝裡面挪了挪。
“上來啊!”
她甚至還把手臂伸出,“今晚要睡我胳膊嗎?”
這種直白的邀請莊雨眠是聽懂了的。
他神情微怔。
“你知道我是男子,你還敢這麼說?”
蘇千藕唇角笑吟吟到:“我為什麼不敢?!我們昨晚已經一起睡過了,你的身體我也看過了,更厲害的,估計你也不懂。”
床上的女子,墨色的發如綢緞似的鋪展開,肌膚如玉,眉眼含笑,讓人心馳動搖。
“來啊,一起蓋被被,我和你講瑪卡巴卡啊。”
莊雨眠:……
什麼瑪卡巴卡?
又在說一些聽不懂的詞彙了。
蘇千藕看他坐在桌前沒動,眼珠一轉,“你昨天晚上發燒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大秘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從這裡逃出去的……”
莊雨眠眉梢動了動,正要仔細聽,忽然發現蘇千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種事的確不能大聲說。
於是他起身走過去。
誰料床上的女子嘿嘿一笑,直接把他拽倒在床。
被子被她腳丫子一踢,像是扭秧歌甩的紅帕子似的,一下子就蓋在了兩人身上。
她勾住他的手臂,賊兮兮的。
“莊雨眠,我就說你有反差你還不信!你現在就是在證明!你,……臉上古板,身體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