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蒼泊剛剛用冷水洗澡,現在又因為這句話莫名發熱。
她在宮宴上說要蹭蹭。
現在又說讓她顫慄一下。
這連起來……讓他腦海中升騰起一些奇怪的念頭。
她是故意的?!
“郡主,你想吃的菜已經做好,隨我來。”紀蒼泊在前方引路。
蘇千藕就盯著他的背影看。
男人的背部壯闊厚實,透過薄薄的衣衫都能看見上方的溝壑,每一處肌肉都像是雕刻出來的,只是一個背,就能演化出什麼叫行走的荷爾蒙!
紀蒼泊似乎都不會走路了,實在是身後的視線太過明顯。
他呼吸都跟著燙的厲害。
到了飯廳。
蘇千藕落座後,看著滿桌子的菜,滿意的挑了挑眉。
“還不錯,將軍粗中有細,一樣沒漏。”
屋子裡的光很亮,將飯桌上的菜照的很誘人。
蘇千藕拿起筷子,突然開口。
“紀蒼泊,你坐的太遠了,過來一些。”
紀蒼泊坐在自己位子上沒動。
“我坐這裡就好。郡主在宮宴不是沒吃飽,快些吃吧。”
蘇千藕眸光裡帶著揶揄之色:“我現在只是在你家蹭飯,還沒開始蹭你呢,你現在這麼怕羞,待會兒怎麼辦?”
紀蒼泊喉冷峻的神色這一瞬間有些豁裂。
隨後,艱難開口:“郡主,吃飯就吃飯,別總說蹭……”
“為什麼?”蘇千藕不解。
她夾了筷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你不喜歡我說蹭飯,還是不喜歡我說蹭你?你都沒被蹭過,怎麼可以不喜歡?!將軍,老實說,你是不是怕被蹭了之後會上癮?”
紀蒼泊喉結動了動。
他撥出一口氣,神色再次歸於平靜。
不說話!
只要不和她說話,就不會被她的話帶歪。
就不會身體難受。
蘇千藕挑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拿起筷子吃東西。
他吃東西速度快,算不得優雅,但並不粗俗,反而有種隨遇而安的肆意和灑脫感。
蘇千藕難得的沒去招惹他。
等到肚子填飽,紀蒼泊還在吃。
她耐心又等了一會兒。
紀蒼泊筷子仍舊沒放下。
“將軍,你是真的能吃,還是在害怕接下來我對你做什麼?”
紀蒼泊目光閃了閃:“郡主,我是真的能吃。”
蘇千藕“哦”了一聲。
“聽說能吃還不發福的男人很能幹!”
紀蒼泊也沒聽懂她什麼意思,下意識追問:“什麼能幹?”
“床上能幹!”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紀蒼泊猛然咳嗽起來,臉紅耳赤的厲害,咳嗽聲音一聲大過一聲,胸腔裡都是悶響。
蘇千藕衝他淺笑。
星眸裡似藏著漫天星輝。
“將軍,你現在渾身破綻!我要是敵人,你已經死了!”
紀蒼泊:“郡主,你說話怎可如此,簡直比軍中許多士兵還粗……”
蘇千藕歪了歪頭。
“那比起將軍呢?”
“什麼?”
“將軍粗不粗吧?”蘇千藕的唇邊有無盡笑意蔓延,似在品鑑著他的窘迫。
紀蒼泊再次被她一句話驚的不知作何反應。
像是燙傷似的,升起落荒而逃的心思。
結果下一刻,蘇千藕徑直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將軍剛剛是不是想歪了,我是問你說話粗不粗俗?”
女子雙眸藏星含月,唇畔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