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藕教了幾次,簡玉樓都學不會。
“怎麼這麼笨?”
她直起身,將輕紗睡衣朝胸口攏了攏,“我不教了。”
簡玉樓幽幽的盯著她,喉結滾動。
蘇千藕對這種眼神可太熟悉了,每次簡玉樓爬床幹活的時候都喜歡這麼盯著她,就像是野獸盯著獵物。
她嚴重懷疑被自己滋潤過的男人是不是都染上癮。
不然為何自己一舉一動他們都會動情,也不似最初的單純隱忍,只想兇狠掠奪。
“公主別生氣。”
簡玉樓修長的手像是在琴鍵上跳動,眨眼就跑到了她的腰間,他唇畔帶著笑,竟然是真的模仿起來。
“嗷親愛的公主殿下,您昨晚真棒,我想給你生猴子!”
男人的嗓音說出來和她完全不一樣,但他本來就有得天獨厚的嗓音,即便是這樣無厘頭的話,也說的好聽的要命。
蘇千俯身而下,雙臂在他兩側撐開。
“丞相大人,很乖呢。”
人人都道諸官之首雪胎梅骨,神韻獨超,是當世少有的神仙子,他笑容和煦平易近人,好似一直都是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樣子。
容貌才情,心機手段都完美的像個假人。
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自從他在一次次小本本的記錄中圈圈畫畫後,心湖上圈圈盪漾開的漣漪裡,都是公主的影子。
她的呼吸,她的溫軟,她的吻,她的手,都似一道火苗,能燃燒他的身體,融化他的骨骼。
恨不得指頭都掐入她的肉裡,讓她酥進骨頭裡。
“公主……”
絕美的男人臣服在下,絢麗的瀲紅浮上眉梢。
蘇千藕姣好的面容上也帶著一抹潮紅:“你之前的……那句詩怎麼說的來著?願君握兩側什麼來著?”
簡玉樓:“是願君握良策,關關破浪得體,才下橋頭,又上高樓!”
垂落的珠簾晃盪。
兩人胡鬧了很久。
蘇千藕好不容易把簡玉樓餵飽,已經是午正,也就是下午一點。
紅鏡笑咧著嘴招呼小丫鬟們上了菜,還特意把一些補湯擺在簡玉樓面前。
“簡神侍侍候辛苦了,多吃些。”
簡玉樓:……
這鴨頭這是小看誰呢?
要不是公主屙尿了,他肯定還能!
吃過飯,簡玉樓又在蘇千藕的院子坐陪了許久,直到丞相府小廝子昕來了,說是宮裡傳旨,簡玉樓才不得不離開。
他離開時,顧況正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簡玉樓時目光微微一凝,微風拂過,少年額前遮住眉尾的碎髮也吹得揚起,將整張精緻的臉露出。
“老狐狸!”
簡玉樓唇角輕挑,帶著淺笑的看了他一眼,清瘦筆挺的身體錯開他離去。
顧況盯著他的背影,抬腳踹出。
霎時,腳下的石塊碎裂,幾顆碎石朝著簡玉樓後腦勺飛濺而去。
但下一刻,簡玉樓就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似的,直接閃身躲開。
他轉過身。
看顧況的眼神和善的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弟弟。
“果真是年齡小,就是如此沉不住氣。”
顧況胸腔起伏,抬手摸上手腕的纏絲暗器,簡玉樓那多情的鳳眼也看向他的舉動,隨後想到了什麼,眼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甚至主動超前一步。
“來,殺我啊,我絕對不躲!”
“休想!!”
顧況縮回手,轉身就走。
簡玉樓有些失望的嘀咕了一句:“怎麼又沉住氣了呢。”
“真當我傻?”顧況心裡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