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
黑暗中,關卓凡緩緩舒了一口氣。
慈禧輕輕一笑,說道:“玉兒的身段、顏色,就算還及不上你的那個呂氏,可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了,收在房中,不算委屈了你關貝勒吧?”
關卓凡還是沒有答話,手上、身下,卻同時不安分起來。
御姐輕輕呻吟了一兩聲,隨即嗔道:“嗯……你……幹什麼呀?跟你說正經事呢!喲……”
關卓凡低聲笑道:“我就是在做正經事!天底下有比服侍皇太后更正經的事情嗎?”
“別鬧!哎呦……求你了!先頭我被你折騰地快昏過去了,你讓我歇口氣兒……反正,早晚還是你的……”
關貝勒只好半路收槍下馬。聖母皇太后喘息勻定了,說道:“怎麼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吧?”
關卓凡沉吟了一下,換了鄭重的口氣。說道:“君有賜,臣原不敢辭的。可是,我把玉兒收了房,不曉得‘東邊的’會怎麼想?”
這次到慈禧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過。
慈禧要把玉兒送給關卓凡,不是虛情假意,也沒有“天威難測”、“考驗”“試探”關卓凡的意思。御姐此舉,究其竟,出發點有以下兩個。
其一。走的是用通房大丫頭“固寵”的路子。
慈禧是君,關卓凡是臣,但“固寵”二字,不是乾坤顛倒,亦非玩笑。
慈禧和關卓凡的關係,既是君臣,也是男女。君臣一層,為臣者固然要挖空心思,力邀君寵;但為君者。亦要想方設法,保證臣下、特別是其中有力者的忠貞——這個意義上,君御臣,臣侍君。其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而男女之間,在當時的社會里,卻是地道的“不平等關係”。“忠貞”是對女人而不是對男人的要求;“邀寵”。是女對男,而非男對女。地位再高的女人。即如慈禧,也無法擺脫這個桎梏。畢竟。她不是武則天。
因此,在關卓凡面前,慈禧有必要擺出大度、賢淑、體貼的姿態。
呂氏一事,關卓凡必然深以為聖母皇太后“善妒”,這個“負面印象”,要儘快想法子消除。
玉兒就是這個“法子”了。
玉兒確實人才出色,而在北京,除了那個呂氏,沒聽說關卓凡還和別的什麼女人有沾染。正如慈禧自己說的,關卓凡“血氣方剛”,在京裡孤家寡人一個,委實難為他了。玉兒放在房中,在關卓凡迎娶公主之前,能給他解決多少“燃眉之急”?
看,我夠大方、夠體貼了吧?你怎麼能夠不感激涕零、更效死力呢?
至於關卓凡和兩個嫂子的種種風言風語,自然不可能傳到兩宮皇太后的耳朵裡。除非有人想做安德海第二,成為內務府慎刑司裡的一塊爛肉。
其二,玉兒是慈禧的貼身侍女,慈禧素以親信目之,放在關卓凡身邊,自然就是聖母皇太后派在關府裡邊的耳目,可以幫忙“看著”關卓凡,有沒有什麼“異動”?
當然,這一層,慈禧並未抱過高的期望。女人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玉兒真跟了關卓凡,是把自家的“老爺”放在第一位,還是繼續對聖母皇太后言聽計從,難說得很。但無論如何,借玉兒增加對關卓凡的影響力,多少總是做得到的。
不過,關卓凡顧忌得很有道理:慈安會怎麼看這件事呢?
關卓凡收一房妾,慈安一定是贊成的。可如果這個妾是聖母皇太后的貼身侍女,事情就變味了。母后皇太后“吃味”是必然的。關卓凡的正經夫人,到底是榮安公主,還是敦柔公主,還沒有定規,“西邊的”就“偷步”將身邊人送進了貝勒府,“東邊的”會怎麼想?
這麼略一深想,便覺得此事之行,頗為窒礙。慈禧不由微微氣沮,輕輕嘆了口氣。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