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營寅字隊管帶的位子,下面四位哨長,就一人塞了一個紅包過來。我偷偷開啟一看,嘿!一個紅包五十兩,一共二百兩!這一天下來,出去一百二十兩,進來二百兩,這門生意,做得過啊!”
聽了這個話,別人還好,張勇卻“刷”得一下子臉就紅了。以張副軍團長麵皮之厚,這個表情可是難得一見——他就是當年那“四位哨長”之一。…
“可是,如此當兵,真正是做生意——這樣做生意的兵,他孃的能打仗?!”
關卓凡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併攏,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
諸將心頭都是猛的一顫。
不過,爵帥的聲音依然平靜:“各位曉得,我是早就不收禮的了。嗯,不曉得別的人又如何呢?張克山!”
“啪”地一聲,張勇起身立定:“到!”
“你呢?”
張勇大吼:“標下也早就不收禮了!標下的正俸、養廉銀、軍俸,本來就不少,加上爵帥賞的、打仗繳獲按例分成的,標下早就發了財了!標下不需要再收禮啦!”
關卓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我信得及你,坐下吧。”
張勇坐下之後,關卓凡收起了笑容:“咱們軒軍的風氣,是頂好的,可是,外邊呢?——我是說,‘軍事禁區’之外的地方呢?”
“這個,各位都是曉得的,還是五年前——我初入步軍統領衙門時的那個樣子吧!”
*(未完待續……)
第一七一章 想——明——白——了。
第一七一章 想——明——白——了 ,:
第一七二章 咱們當兵的人
關卓凡頓了一頓,說道:“我這個說法,大約不會有人有什麼異議。嗯,修枝剪葉,剜瘡刮骨,固本培元,需要時間——總之,十年八年的,外邊的這個局面,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觀。”
“我有一個譬喻:軍營之外,就是一個大染缸——什麼汙七八糟的顏色都有!咱們如果不做這個‘全封閉式管理’,任由軍士自在出入,嗯,外邊的黑紫青紅,也是想進來就進來,那麼,各位捫心自問,你們也好,你們手下的官兵也好,能夠不沾染這些顏料,不變顏色嗎?”。
“誰能夠保證,浸染既久,軒軍不會變成當初的步軍統領衙門?一天送一百二十兩銀子出去,收二百兩銀子進來?如果軒軍真變成了那個樣子——他孃的,還打個屁仗?!”
實話實說,爵帥的這番苦心積慮,在座華洋諸將,幾乎沒有一個人——包括華爾,真真正正地想過。|無|錯| 。''''。頂多是偶爾生過類似的模糊念頭,但一閃即沒,從未深思之。爵帥此番諭示,真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每個人腦海都大起波瀾,端的是餘音繞樑,迴響不絕。
“一大群兵,關起門來操練,似乎有一點點悶,可是,真的委屈了他們嗎?”。
“當兵的本分是什麼?是打仗!打勝仗!怎麼才能打勝仗?操練!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反覆操練!就像——朝堂議政是大臣的本分,櫃檯盤賬是商人的本分,不打仗的時候。操練——就是當兵的本分!”
“我說過。咱們當兵的。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打仗!第二件,準備打仗!沒有第三件了!”
“咱們現在做的,就是準備打仗!”
諸將聽得熱血沸騰,但爵帥不問話,沒人敢出聲。只是有的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粗重起來。
“‘一日不練三日空’,如果明兒開拔,今兒才‘臨陣磨槍’,哼哼,倒可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