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抑鬱了。
出去走走,信步來到北邊側門,帶了幾名侍衛出去,路過嶽府,抬腳想進去,想了想,最終沒去,只聽得裡面隱隱的琴聲傳來。
再上朝,便沒有人彈劾張浚,也沒有人罵我了,殿中侍御史甚至還特意上了表,稱讚陛下公私分明。
原本打算讓岳飛和張浚押著兀朮,送還給金國,現在張浚在大理寺待著,自然是不可能去了。岳飛在張浚當政期間,已經將軍隊歸屬等手續同新派去的知州,監察交付完畢,再去也不合適了。
最後由李綱送兀朮前去,兀朮被我整的半死不活,估計還多有挨獄卒的虐待,一張原本黝黑的臉,變得慘淡。
兀朮臨走前,我去看了看他,他依舊對我憤恨如故,目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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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朮咬著牙,一聲不吭,直到我轉過身,往回走的那一剎那,兀朮猛然發出一聲怒吼,惡狠狠的聲音在背後傳來:“趙桓!我不會放過你!”
哦?現在他可是在我手中,還敢說這種話,強盜來搶東西,被人打了一頓,居然不自己反省,還要怪那人不乖乖的給他搶?我轉過身去,冷笑一聲:“那也別放虎歸山了,直接把他的腦袋砍了,送給吳乞買!”
李綱正在兀朮身旁,聽了這話,嚇一大跳,連忙對我行禮,勸道:“陛下,兩國已經商議妥當,不可首先違約。”
又朝我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宋金才剛交好,若成了世仇,恐怕邊患難平,百姓遭殃。”
我微微笑了笑,道:“不可違約?那好,反正只同吳乞買說好,還給他們兀朮,也沒說要還給個活蹦亂跳對我大宋有威脅的兀朮!將他的膝蓋骨給挖了,朕看他以後站都站不起來,還有什麼本事,來犯我大宋!”
兀朮一張臉,剎那間變得慘白,押送兀朮前去的禁衛軍,在那天開封被圍的時候,都吃過金人的苦頭,家屬親眷,多有死於金人之手,對兀朮恨之入骨,我命令一下,立刻有個士兵,拔劍出鞘,只聽得兀朮慘叫連連,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將兀朮從牢中拖走,眼睛蒙上黑布,塞進車中。
李綱對我的做法,微微皺眉,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嘆了口氣,帶著人走了。
晚上,在崇政殿批完摺子,走出殿外,活動了活動身體,猛然看見劉光世帶著侍衛巡邏經過,我有些詫異,他什麼時候這麼勤快,肯親自上崗了?
卻見劉光世四下左右看了看,隨即向我走來,一見他這副鬼頭鬼腦的樣子,定然是有話想同我說,揮了揮手,讓身邊跟著的太監宮女迴避,對劉光世笑道:“光世,你這些日子,倒是勤勉啊!”
劉光世應了一聲,吞吞吐吐的,過了片刻,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我有些詫異,點了點頭,道:“說吧!”
劉光世卻不答話,又過了一會,道:“陛下,臣想去陛下寢宮,單獨議事!”
微微皺了皺眉,隨即道:“那好吧,你隨朕來!”
到了福寧殿,隨意坐在椅子上,對劉光世笑道:“這裡沒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劉光世卻噗通一聲跪下,身子有些發顫,看樣子,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
我上前一步,將他扶起,溫言道:“你又闖了什麼禍?沒事,說出來,朕能保你的,就保!”
劉光世的聲音也有些發顫,看了我一眼,才道:“陛……陛下,臣有些惶恐不能自安。”
嗯?奇了怪了。
對他笑了笑,道:“你有朕呢,不安什麼?”
劉光世道:“臣,臣以前也犯過事……而且,而且也得罪過秦相公……臣,臣害怕……”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