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惜。
“嗯!不怕,有你陪著我,我不是一個人。”她不再寂寞了,因為有他。
本來還滿心恐懼的鳳迎曦握著足以依靠的鐵臂,笑容燦爛如春花,無所畏懼地迎向艱險。
有心愛的人陪在身旁,生與死不再那麼重要了。
“哼!倒是有情有義的真漢子,你這宇文相如的兒子該不會是假冒的?”如果八德王的女兒是假的,他也有可能不姓宇文。
“如假包換,在下正是宇文浩雲。”
李翔天桀桀怪笑。“我藏在書房的那些東西是你拿走的?”
“是。”不必再隱瞞,就算他抵死否認,疑心病重的安南王也不可能相信,只會更加心狠手辣,嚴刑逼供,讓人吐實。
“我欣賞你的誠實,虎父無犬子,一樣正直。”他聲音由高轉低,沉如烈酒灼喉。“沒人告訴你不能隨意動他人之物嗎?老相爺教出個賊兒子,叫人深感遺憾。”
“家父為官,忠君愛民,不生二心,王爺若能安分守己,必是國家之福。”現在悔悟還來得及。
李翔天低笑,“誰的江山,鳳皇兮嗎?那個狗孃養的賊種不配為君。”
只有他才是真龍天子。
“不許你辱罵我父皇,你這不老妖怪。”以人血沐身以保青春,根本就是妖孽。
“父皇?”李翔天雙目大張,忽然發出大笑聲。“我果然沒猜錯,你是公主,不是八德王府的小郡主。”
“公主又怎樣,你養兵謀反的證據確鑿,難有翻身之日,你死期不遠了。”等父皇大軍一到,他人頭不保。
“呵……公主就不怕死嗎?把我的東西還來,也許我還能讓你多活數日。”他想看鳳皇兮悲痛的神情,後悔與他爭奪帝位。
“辦不到。”
“辦不到?”李翔天帶媚地桃花眼更嬌媚了,妖異如鬼魅。“那麼我該挑了誰的腳筋,是相爺公子呢?還是公主?”
面色清冷的宇文浩雲擋在鳳迎曦面前,三尺青鋒不離手。“太遲了,你謀反的證據我已派人送出府,不出三日便可送達皇上手中。”
“好,很好,太好了。”他將僅剩的金鋼珠捏成粉末,揚灑空中。“我居然被你們耍得團團轉,好個老相爺,生出個奸狡好兒。”
李翔天俊顏堆滿寒冷至極的笑意,一雙眼睛紅絲充斥。
“不生惡念,不得惡果。”若能安於現狀,何嘗不是安逸的一方之主。
李翔天面容陰沉,不再揚笑。“既然你們逼著我造反,我就如你們的願。來人呀!把他們兩人給我捉起來。”
“是!”
“我要把你們吊在兩軍交戰的正前方,看誰敢動一劍一刀。”
陰森的笑意放肆揚起,臉色鐵青的安南王眯起嗜血冰眸,漠然地看著數十精兵威猛無比的攻向長劍揮舞的宇文浩雲。
當第一道劃過手臂的血飛濺時,他笑了。
再有鮮紅的熱血映入眼簾,他笑得更張狂,好不愉悅,彷彿血流得越多,他越興奮。
“你受傷了……”鳳迎曦淚流不止,她好恨自己貪懶,未學武強身。
“不打緊,一點小傷。”文運浩雲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他只能奮勇殺敵,保護所愛之人。
其實他的武功已算是高強了,在江湖上少有對手,以一擋十不成問題。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刀劍無眼,片刻間他已受了幾處傷,可他不能退,因為他的身後就是鳳迎曦,一旦他退開,全力迎擊,雖能擊敗對手,但難保她不會受到傷害,甚至喪命。為了保護鳳迎曦,捉襟見肘的他又捱了幾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公主,我命令你們住手,抗旨則斬。”
圍攻的侍衛們一聽見她自稱公主,鳳儀